庄景无奈:“你不放怎躺下啊?手腕都被你捏疼。”
疼吗?金竑赶紧把手放开。
庄景顺势从床上站起来,金竑委屈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怎骗?”
“不骗你。”
只睡袋被扔到被子上,带着沉重风势
这是算答他,还是没答应?
庄景用手肘撑住身体,不断回忆刚才金竑语气。
他都重生,载泓为什不能也重生呢?
可是,这种事情发生概率也太小。
“别走吧。”
庄景打算先晾着他,自己去洗漱。
可是——看着冰凉冷硬水泥地,让个喝醉人就这样坐在地板上,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庄景叹口气,去水房接盆热水回来,把金竑那条看上去很眼熟白毛巾浸在水里,给金竑擦脸和手,又把他架起来,扶到床上。
安置好金竑,庄景想,不跟醉鬼般见识,今晚自己睡地板好。
可刚起身,金竑忽然拉住他手:“不要走。”
等很久,万籁俱寂,小巷里路灯斜斜投下来,将两个不分彼此影子拉得很长。
长把切都变成臆想。
盛慕槐在巷子尽头停下来等他,庄景自嘲地笑笑,扶着金竑继续往前走。
这人看着不壮,却长身结实肌肉,又高,死沉死沉压在庄景肩膀,两人步子都有些不稳。
上楼梯过走廊又费番功夫,等到家门口,庄景累得都没心思想刚才发生事情。
金竑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点鼻音,低沉沉,还有点儿祈求意味:“咱们俩个就聊聊天,像从前那样。”
从前?庄景和金竑两个人哪里有什从前。
除非……金竑确实是四哥。
庄景回过头说:“你先放手。”
“放你就走。”醉以后金竑格外固执。
那只手有力又灼热,牢牢圈住庄景手腕,滚烫佛珠滑下来,贴在庄景手背上。
庄景回过头,金竑眉头深锁,不是很舒服样子,半张脸埋在印满柴犬枕头上,凌厉五官被挤得有些变形。
这回换庄景细细端详金竑,可是无论怎看,也没有载泓点影子。
“四哥,是你吗?”庄景又试探性地问。
金竑“唔”声,手腕忽然用力,把庄景给拉到床上。
他掏出钥匙,让金竑靠着自己站好。没有办法,这里外墙太脏,他可不想弄脏金竑看就很昂贵大衣。
摸黑开门也费些功夫,因为蒋小光睡着,庄景不想打扰他,就用手机电筒照路。
没想到金竑从他身后进来,径直往睡袋走,屁股坐在上面,抬头看他,冲他露出个笑。
那副模样还有点乖。
什乱七八糟,个比自己还高男人,乖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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