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
这
多坏事，铸成这样
大错，这
次却不是那容易赎清。
最后，折卿只说他句最关心事：“
檀殊慢慢垂下头，没有说话。
他继续道：“当初他为你挡下天罚，就是为能够让你好好活着。”
“他也许并不想你给他复仇，也许并不想让你为他牺牲这大代价，赔上整个人间。”
其实这些话，檀殊也明白，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看着自己最爱人在自己面前死掉，更做不到在没有他日子里个人独活。
折卿其实很解凌箫当时做法，他也很清楚檀殊心，他不赞同他做法，可是他却深有体会。
檀殊眼前出现片衣摆和双细长又精致鞋履，像极当年他第次见到凌箫时景象。
那年南风馆花台很高，那人不期然闯入他视线中，他站在高台之下，看着他翩翩起舞，把他衣摆风光尽收眼底。
只眼，便成他生向往。
檀殊双眸中骤然出现点光亮，他慢慢抬头，唤道：“凌箫……”
折卿皱皱眉。
也抓不到。
他看着空荡荡掌心，看着那碎成片片熔炉，却终于在此时才认清，“箫箫死……他死……他回不来。”
他摸着自己心脏，尽管那心脏下面已经被闻渊剑捅出个大窟窿，但是他自己心脏却还下下跳动着。
泪水滴滴不断滴落在地上。
“为什……为什，
只想让你活着，就这难吗？”
也许真就是造化弄人，上天给他们美好初遇，却没有给个完美结局。
如果这世间所有事都是完美无瑕，那每个人也不会经历生老病死，人之所以渺小，是因为他们根本抵抗不命运。
可就是这样渺小人，在天罚面前依然可以为所爱人毫不犹豫献出生命。
折卿叹口气。
他其实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劝阻檀殊，劝他回头，甚至咒骂他话，很多很多，最后他却句也说不出来，只剩声长叹。
檀殊反应过来，扯扯嘴角：“是你。”
折卿看着他样子，心中忽然有些悲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檀殊不可怜，但是很可悲。
折卿看着他，说：“如果凌箫还在世话，他定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
“为什天道要待你不公呢？”
他手指蜷缩着，跪倒在满地血水中，呢喃着：“没有你，要这三界又有何用。”
魔族将士将檀殊里三层外三层围好几圈，全部都执剑聚精会神盯着他。
可他似乎没有反抗意识，整个人已经变得空洞。
折卿拨开人群，走到檀殊面前，在他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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