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他妈瞟眼,简单扼要道:“股静脉穿刺。为放根管子进去,方便补液。边上那几个眼儿是动脉血气,要动态复查,所以扎得多。”
说完她就不再理会连乔,走到那位青年医师身边道:“怎不做锁骨下静脉?”
青年医师满头大汗,面露尴尬:“血管条件很差,锁骨下放不进去,穿三次都不行。连
片刻之前还自觉同病相怜家属们,此时看这年轻后生竟然是个超级关系户,都不由悻悻,尴尬地缩着手退开去。
有家属客客气气地喊句“乔主任”,连乔他妈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拎着儿子,来到旁工作人员通道。
“什情况?怎穿着无菌衣蹲在外面哭?”连乔他妈边刷卡推门,边随意地道,“丢不丢人。”
连乔三言两语把自己作死过程交代清楚,连乔他妈噗嗤笑,摇头道:“你这样确实招人烦,影响抢救。家属还没找到吗?”
“这不重要。”连乔满脸焦急,随手擦掉额头冷汗,“得守在他边上。”
这里,他忽然捂着肚子蹲下去,浑身都冒出冷汗来。
对讲机里,小护士仍在不住道歉。ICU大门始终紧锁。
周围其他病人家属都围过来,有关心他,有指责ICU医护人员不近人情。叽叽喳喳,连乔听只觉吵闹。
在无比烦躁之中,他听到个熟悉声音。
“你蹲在这里干嘛?”
连母换好工作服,带着连乔再次进入病人区域。这回连乔学乖,决心闭紧嘴巴不再瞎比比。
然而当他看到忍冬时,情绪还是小崩溃下。
忍冬仍旧丝*不挂地躺着,身上已经接满管子。两条胳膊被纱布简单包扎起来,骨头是看不见,只是关节形状怪异,血丝渗出纱布,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位青年医生带着手套帽子全套装备,正在往他大腿根上扎针。
此时连大主任已经不知去哪里,只剩下ICU自己医生护士围在床边。
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体温太低,忍冬整个人都苍白如纸,皮肤几近透明。大腿根上已经不知被扎多少针,留下好几个青紫色针眼儿。连乔看得头皮发麻,只觉自己大腿根也跟着疼,忍不住小声问:“这是在干嘛?怎扎这多针?”
连乔红着眼睛,带着脸冷汗眼泪狼狈抬头,看到张沐浴在阳光里熟悉面容。
“妈!”母亲出现就如同支肾上腺素,让他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疼。他腾地下站起来,指着大门告状道,“他不让进去!”
这位中年女性,英姿飒爽,走路带风,周围家属都是眼就认出来。
——这不就是ICU大主任,乔主任嘛!
那这管她叫“妈”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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