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哄人方式可以说是十分直白。
忍冬心里软成滩水,时没什话好说,就扯扯连乔袖子,说:“抱抱吧。”
连乔被这话勾得,X火下子上来,饿虎扑食般地扑到床上来。却又怕伤他,极其小心谨慎地挪到他身边去。先轻轻给他盖上层软被,这才把人抱进怀里。
忍冬没什力气地挣下,挣脱不开,裹在被子里闷闷道:“不要隔着这个……”
连乔愣,尴尬地咳嗽声道:“无菌操作习惯,碰你之前都想做个安全隔离……”他掀起被子钻进被窝,把忍冬抱个满怀,又仔细地给他掖好被子,生怕点冷风从他后背倒灌。
乔天都没回过家。连乔他爹妈也时常蹲守在ICU里,因此这家中久无人气,家具桌椅都冷冰冰。不过为迎接忍冬,他们家已经提前请人来打扫过,冰箱里也备好新鲜菜肉果品,就等着忍冬回家来享受人生。
连乔把他扶到房间里,真是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忍冬不大习惯他这样,让他去做自己事。连乔笑眯眯地表示,伺候你就是现在唯要做事。
忍冬问:“你直播间呢?”
连乔:“跟平台解约。”
忍冬尽管早已预料到,却还是微微皱眉。连乔忙道:“解约不光是为你。咱们不是还有副本没打完嘛,哪有心思直播啊。等切尘埃落地再说吧。”
忍冬从他近乎偏执谨小慎微里,感受到他这些天来担忧与不安。心里像捂个热水袋子,暖暖。忍冬把头埋在他胸口,久违地感受着他气息,忽然很想告诉他,其实自己早就能听到周围声音。
他听到连乔每天复读机样地问“他什时候能醒”,他听到其他病人在抢救时医生大呼小叫开医嘱。他听到连妈妈说“给他推针,拖床上去别让他在这儿睡”,他听到连爸爸气鼓鼓地骂连乔“你现在知道错有什用,等他醒来你给他下跪赔罪吧”。
虽然身体没有感觉,但他从连乔絮絮叨叨里,知道自己今天又被抽几管血,被扎多少针。他知道连乔每天给他翻身,按摩,尽可能地避免褥疮和肌肉萎缩。他甚至隐约感觉到,当他心脏又次罢工不跳时候,连乔和其他医生
忍冬沉默片刻,忽然笑。
“其实也辞职。”
连乔道:“知道。你公司领导来看过你。他还问你什时候能好,还愿不愿意回他们公司。”
忍冬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说:“糟,咱们两个现在都是无业游民。要麻烦你爸妈。”
“不麻烦不麻烦,攒钱还够用。”连乔为让他安心,当场掏出手机点开余额给他看,“来,你数数,好多个零呢!有钱,你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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