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没事”三个字，连乔艰难地勾起
丝笑容。胸口却仍然剧烈起伏，仿佛空气中21%浓度
氧气根本不够他呼吸。
和尚急出满头大汗，阿弥陀佛说个不停：“施主你可别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你可别因而死啊！”
连乔抓着他领子，咬牙切齿道：“那你……呼……为什
……骗……呼……他明明……他明明没事！”
和尚：“哎呀！出家人不打诳语，哪里骗你
嘛！是真有坏消息带给你啊！”
连乔睁大眼睛，瞳孔缩，眼看着呼吸又急促起来。和尚连忙道：“你先别急！说坏消息只是他被退学而已！没事儿！多大事儿啊？
他听到自己喉咙深处发出风箱般哮鸣音，喘得停不下来，可是窒息感没有得到丝毫缓解。身体反而越来越没有力气，肌肉发酸，眼前发黑。难受得恨不得死去。
和尚与警察眼睁睁看着他从铁栅栏上滑下去，都大吃惊。警察急忙掏出钥匙，要开门救人。伸出去手却顿在半空。
和尚急道：“你愣着干什！快开门呀！”
小警察满头大汗，神色间颇为犹豫：“不行，不能随便开门……万他是装呢？”
“那万他真要死呢？！”和尚怒目圆睁，把抢过警察手里钥匙，“他本来就快刑满释放，要装病也不用这会儿装！”
坏消息？
连乔呼吸窒，声音发抖：“他、他……”
和尚手持念珠，双手合十地走到他面前。连乔忽然感觉胸闷得要命。但无论他多用力，吸进去都像是假空气，肺里憋闷感点儿都没能得到缓解。
“呼……呼……”连乔眉头紧锁，手按着胸口，手抓着栏杆。手指太过用力，以至于十指发白。他边大口喘气，边艰难开口，“他……怎……怎样……”
和尚见他急成这样，不由呆下，连忙上前道：“施主你冷静点！他没事他已经醒！吓你！他没事！”
警察听有理，便不再坚持，而是帮着和尚起打开牢门。
连乔已经倒在地上，像条濒死鱼样大口喘气。他表情有些痛苦，眼神飘忽，不知在寻找什。
及至视线捕捉到和尚身影，他突然伸手，把拽住和尚僧袍，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你、你说……呼……他……呼……呼……他……”
和尚急道：“他没事！你呢？你怎样！”
连乔颗紧绷心总算放松下来。
可是他肺没有。
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闷得要命。严重缺氧带来濒死感，他产生种溺水错觉，抓着栏杆手指不断收紧，人却忍不住往下滑。
好闷……好难受……为什没有氧气……
明明已经这用力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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