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试着去向附近住户求助。但居民们
看到连乔，就皱着眉头把两人赶出门去。原来邻里街坊早已把连乔殴打教师
事情传
个遍，所有人都对连乔印象极差，即便他带着个小孩子也不愿意帮助他。
因此，两人只能躲在已经打烊店铺屋檐下面，勉强找个遮住头顶地方。
忍冬身子弱，连乔怕他受凉，整晚都把他裹在自己外套里面。唯值得庆幸是这晚并没有闹鬼——其实也不能叫没闹鬼，他们确实看到街上飘过去几个白花花鬼影，但那些孤魂野
连乔摩拳擦掌：“打劫？”
小忍冬把他摁回座位上：“你冷静点，刚从局子里出来，难道还想再进去？”
“这也是个办法。”连乔本正经道，“局子里也管吃管住，倒不失为个好去处。就是有点无聊。”
“……”小忍冬恨铁不成钢地长叹声。
连乔看到他言难尽表情，突然笑出声。
。
起初他还以为同学们没有脸是为营造恐怖效果，现在想明白到底是什
原因，他反而觉得更不舒服。
这就好像……把他内心剖开，摊在所有人面前。让所有人知道他过去有多高傲孤僻。
隐隐羞耻感。跟裸奔似。
连乔瞅他眼，发觉他声不吭地羞红脸。就连那小小耳垂都红透，如同颗熟烂樱桃。
“好啦，
开玩笑。”他捏捏忍冬小脸，笑眯眯地道，“你还要去上学呢，怎可能坐牢房去？要是被你同学知道，你脸往哪儿放？”
小忍冬撇撇嘴：“你倒是挺入戏，真把自己当爸爸。”全然不顾自己片刻之前也已经默认连乔这个老父亲设定。
不过，连乔会顾及他自尊心，这点忍冬还是很受用。
当晚，大小露宿街头，境况十分凄凉。
其实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去处。旧街区那个烂尾楼还在，乞丐集团也被捣毁，他们随时可以去住。但忍冬对那里有心理阴影，再说，那里没通电，晚上黑灯瞎火不知道会发生什。
连乔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羞什。但以他对忍冬理解，这会儿即便开口问，忍冬也是不会说。
两人与和尚会合之后，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交换信息。
连乔这边没找到什有用线索，和尚那里倒是带来好消息。他找到户人家，刚死人，想做个法师。他已经跟人说好，今晚就去，给人家念夜经。
至于游戏厅、网吧、洗发店那些地方，都不招人。医院那里他们还欠着钱，这往后日子不知道要怎过。
“且不说往后吧……”和尚叹口气，“就说今晚。去人家家里念经，倒是不愁吃喝。但没法把你们两个带去。你们俩晚上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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