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门，开到
半，被什
东西挡住
。
门后面
东西软软，硬推话还是能推得动。可是……可是……
可怕念头充斥脑海，连乔感觉脖子上那根绳子越收越紧，勒得他喘不过气。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撞碎胸膛。他艰难地喘着气，从门缝里把身体挤进去，挤进那小小女厕所隔间里。
然后看到忍冬。
裸着上身、穿着红裙子，被吊死在隔间里，十三岁小忍冬。
他必须要……去找忍冬……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连乔感到头晕目眩，却仍然硬撑着，扶着墙壁，走进女厕。
女厕里只有隔间。如他所料，有个水龙头没关好，直在滴水。
他也不知道为什，强迫症般地去把水龙头拧紧。
滴水声消失。可是心中恐惧感还在。
是
——和忍冬——
女生们讥讽笑声渐渐消失在拐角。连乔忽然觉得喉咙紧，随后眼前开始发黑，身体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难受得要命，浑身上下使不出力气，只好扶着墙壁，点点地往前走。
忍冬……忍冬还在那里吗……
他在……女厕所里吗……
见几个女生说说笑笑，迎面走来。
那些女生明明只有十二三岁身材，穿着打扮却都刻意模仿成年人。个个，浓妆艳抹，像掉进调色盘里女妖怪。
其中个，他在不久前才见过。
女生们显然刚从女厕里出来，手上还沾着水。当她们见到连乔时，便爆发出阵刺耳尖锐笑声。对着他指指点点，仿佛见到什天大笑话。
连乔心里忽然生出种可怕预感。那预感让他浑身发抖，动弹不得，如同木桩般僵立当场。
……
电梯低沉平稳地运行着，忽然微微晃。
这是每
不在这里吧。他不会在这里。
“吱呀”。连乔推开第个隔间门。
他松口气。忍冬不在。
带着种近乎快乐怪异心情，他把手伸向第二个隔间。
“吱——呀——”
连乔每朝女厕所迈出步，那红艳艳女性图案就在他心上剜下块肉。不知过多久，他终于来到女厕前面。
里面静悄悄，点声音都没有。
不，不是完全没有声音。有滴水声。是水龙头没关好。
他在里面吗？他不在里面吧？他怎会在女厕所里面？
连乔忽然觉得喘不上气，像有绳子勒住他喉咙。他捂住脖子，难受得想哭。可是更让他难受，是他知道，他必须要进去。
及至女生们嘻嘻哈哈地与他擦肩而过，他听到那小妖怪扯扯嘴角，勾出个鄙夷而嘲讽笑容。
“你们真恶心。”
那五个字，仿佛击重锤，狠狠敲烂连乔心脏。
你、们、真、恶、心。
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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