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怔怔地看着自己
手。沾着粉末手指已经被水流冲刷干净
，他脑子也想被掏空
样，片空白。
“连乔。”小忍冬软糯声音在背后响起。他走到连乔身后，伸出两条肉乎乎小手臂，抱住他，“还没好吗？
好饿。”
连乔闭闭眼，深吸口气。
转过身，他把小忍冬从地上抱起来，凝视着他眼眸，问：“你沙包呢？”
他想弯腰查看，却碍于手里抱着忍冬，不大方便。
小忍冬静静地趴在他胸口，抓抓他衣襟，说：“好饿。”
连乔便小心翼翼地避开血沙和尸体，抱着他下楼。
院长和孩子们不知去哪里，厨房里有现成食物，不过已经凉。连乔把小忍冬放在餐桌边上，自己去厨房里热早餐。
他拎着牛奶杯走到水池边上，正要洗杯子，忽然发觉，杯子底部似乎粘着片什
。
来袭击饿鬼，就有……十八个。
连乔深感压力巨大，手上时不知轻重，弄得小苹果哎呦叫唤。旁忍冬看不下去，开口道：“你轻点，人家是女孩子。”
连乔赶紧道歉。
情况虽然严峻，早饭还是要吃。等给小苹果处理完伤口，连乔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下楼时他顺手带上昨晚喝牛奶那个杯子，打算带去厨房洗。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开门看到满屋子尸体时，连乔还是受到不小震撼。
圆圆，白白。
他愣愣，伸手进去，把那东西抠下来，在手里拈拈，又放在鼻子前面嗅嗅。
摸起来质地硬硬，但很脆，拈就碎成粉末，被水流迅速带走。闻起来也没什特殊味道，只有残存在上面奶香味。
……
是药片。
昨晚死掉那些人大部分都横尸在楼，有个躺在楼梯上，小苹果是唯跑到二楼上来。连乔看，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回头问小苹果：“你们干嘛不跑出去？”
小苹果：“狗院长又把门锁，出不去。二楼其他小孩子房间也都锁着，往哪里跑？”
连乔想也是。他抱起忍冬正要下楼，小苹果瘸拐地跟过来道：“小心啊，楼梯上很滑。不知道哪里来沙子，昨天晚上灯光暗，大家都看不清，好多人在楼梯上滑倒，直接就被鬼抓住……”
连乔愣：“沙子？”他低头看去，只见楼梯上确实四处散落着细细密密沙子。
虽然沾血，看上去恶心黏腻，但好像……只是普通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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