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将油门踏碎，然而随着燃油
耗尽，这头钢铁驮兽发出力不从心悲鸣，开始渐渐败下阵来。
看着仪表盘上显示速度不断下跌，邢珹知道自己就要满盘皆输
。
前有路障，后有追兵。他已经走入绝境。
头顶直升机正在对着他喊话，要求他
他倒也没生气。救人要紧，救护车这
匆忙，肯定是情况十分紧急。
也不知是谁这倒霉，大半夜……
路当归拍去落在身上水珠，又将注意力放回手机，准备看完刚才读到
半新闻。
配图是车祸现场照片，辆十分拉风黑色跑车迎面撞上高架桥板墙，隔音板碎片散落满地，入目之处片狼籍。
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路当归看向医院救护车鸣笛远去方向。
路当归心里想。
这种天气，他还担心她个人会害怕。
自从几年前，妹妹在事故中失去双腿，直都是他这个当哥哥在贴身照顾。雯菲下个月就要去S大上学，住进学校安排宿舍，兄妹俩也不能再像现在样，抬头不见低头见，路当归颇有种嫁出去妹妹，泼出去水感觉。
他边胡思乱想，边漫无目地翻着手机消息。
机身在手心里微微震，屏幕上方弹出条本地突发新闻，顿时吸引他注意。
口。
路当归只是微笑，没有应声。
电梯停在楼大堂，他先步出门，转过头温声对众人道别：“大家辛苦，下周见。”
电梯门缓缓合拢，大楼外传来阵沉闷雷响。
抬手按几下眉心，路当归打开手机上网约车软件。
S大附属医院位处西城区，确实是距离事发地点最近医院之。
……不会这巧吧？——
邢珹抬起头。
数架直升机正在跑车上方盘旋，探照灯如同张光织成大网将车身牢牢罩住，动弹不得。
200…180…160…
“西江大道五分钟前突发场严重车祸，目前人员伤亡不明。出城高速临时封锁，请各位市民注意避让事故地点——”
“急救出车，让让！”
阵尖锐喇叭声从背后传来，吓路当归跳。
没等他反应过来，辆救护车已经呼啸着从他身旁掠过，径直冲出医院大门。
被擦肩而过救护车溅身雨水，路当归在升降杆前打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怎偏偏这时候下雨…
前面排队等车已经有五十多人，随着每次刷新，这个数字还在不断上升。他反复刷新着页面，全然不顾屏幕上“请勿频繁操作”提示。
他只想快点回公寓。雯菲胆小，雷雨天不能留她个人在家。
路雯菲恐怕已经睡，半天没回哥哥消息。
“没心没肺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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