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估算下路口到摊位距离,他将刑珹带到个偏僻路灯底下站着,嘱咐他不要乱走动,然后便迈开步子,朝着卖棉花糖小摊走去。
他不能带着刑珹起去,步行街里人流太多,稍有不慎就会刺激到刑珹——
等在摊位前开始排队,路当归转头看好几眼站在路灯下刑珹,确保他独自
“……这是路边棉花糖,你没吃过?”
这话刚问出口,路当归心里就有些后悔。
眼前这人是刑家太子爷,估计从小到大被天天养在深宅大院里,没见过这种地摊上小玩意也正常。
师傅将光秃秃棍子放在机器喷口,手腕灵活地在半空中轻晃,纯白色麦芽糖圈圈缠绕在起,不到半分钟,朵洁白无瑕大棉花糖就做好。
嗡嗡作响棉花糖机吸引刑珹所有注意力。他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神十分专注,半天都没移开目光。
路当归便果断离开座位,拉着刑珹胳膊,将人带出闷热又拥挤剧院大厅。
夜风和暖,轻轻柔柔扑上行人脸颊。街道两侧排列着形形色色夜市食铺,空气中弥漫着烤串香气,烧烤摊前肉香四溢。人们三三两两围坐在圈,就着桌上啤酒谈笑风生。
站在热闹步行街口,看着眼前人潮,刑珹眼中茫然片。
于他而言,喧嚣繁华人间烟火,只是吵闹而又刺耳噪音。
路当归没打扰刑珹放空。他知道刑珹现在还处于意识功能发散后回复状态,热闹都是别人,这人什都感受不到。
……
路当归总算发现,在不同发作状态影响下,刑珹所表现出来外在性格也截然不同。
述情障碍让这人总是副对外界冷冷淡淡姿态,这是他最典型外露表象。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种截然不同症状表现,在影响着他人格定型。
如果说妄想症发作时刑珹,是只无情而又嗜血冷血动物,那被社交恐惧所干扰他,就更像是名不知所措大龄孩童。
看到刑珹眼里流露出渴望,路当归默默叹口气:“……你等下吧。”
他边密切关注着刑珹举动,边抬手在路边拦出租车。
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人先送回刑家。如果今天晚上刑珹在外面发病,被路人认出来,自己恐怕也要跟着在热搜上起出道。
“路医生,”跟在对小情侣身后排队等车,他听到刑珹开口问自己,“那是什?”
路当归回过头,看到刑珹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夜市摊方向,眼睛里渐渐多些人气。
循着刑珹视线往步行街深处望去,他看到两个穿校服小学生正蹲在架棉花糖机前,用手撕下棍子上棉花丝,大口大口往嘴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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