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掌心,轻轻拢住小医生冰冷五指。
病床上人像是陷入沉眠,并没有任何反应。
接着,他俯下身,用手指拨开小医生耷拉在额前碎发,似有若无地吻上他额头。
床上人睫毛微微颤下。
任着温热呼吸扑上耳垂,落上鼻尖,路当归还是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抱着记录本从病房里走出来,医生对候在门口男人说道:“现在已经挂上点滴,戴上呼吸辅助器,应该不需要多久就会苏醒。”
面前年轻男人同样也是满身狼狈,手上包扎着绷带,全身上下挂不少彩。
他本来想随口问几句,这人为什不去治疗下。
余光瞥到跟在男人身后两名黑衣保镖,他又觉得这人好像并不太好惹样子,最终还是将到嘴边话咽下去。
医生走后,刑珹吩咐两名手下留在走廊上留守,独自人走进病房。
父亲。还说什自己已经有喜欢人,这次回国,还要把她带回来起见家长。
龙生九子,个个气死。
挂断三少爷电话后不久,刑董血压就突然升高,差点引起脑卒。
刑家今天发生那多乱七八糟事,让刑十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头大。
放下手机,他转身往体育馆方向走,准备带着几个心腹去和林家人交接。
正在这时,门外留守心腹敲敲病房门,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打开条缝,告诉大少刑十打电话找。
走出病房,刑珹接起刑十打来电话。
刑十语气十分急促,似乎是有什非常要紧事。
刑十在电话里急匆匆出声:“大少,城体这边……”
听完刑十说所有消息,刑珹并没有马
抬起手将窗帘拉上半,挡住正午刺眼阳光。他走到病床前,沿着床角缓缓坐下来。
病床上人已经换上病号服,身上灰尘也全被护士擦拭干净。脸上戴着呼吸仪,手背上吊着点滴,正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安详沉睡。
看到小医生脸上还沾着道烟熏留下来泪痕,他鬼使神差地伸出烧伤手,用指腹蹭蹭这人眼角。
似乎隐隐有些不舒服,床上人在睡梦中皱皱鼻子,在呼吸仪上喷出口淡淡雾气。
伸出去手掌停顿在半空,刑珹目光缓缓落在小医生正在打点滴手背上。
刚走出停车场,行人便听到不远处传来阵熟悉鸣笛声。
这响声不是救护车发出来,反倒更像是——
刑十脚步突然顿在原地。
在露天停车场不远处,五六辆鸣着警笛警车停靠在体育馆大门口,将城体围个水泄不通——
“患者只是由于肺内吸入大量烟尘,大脑缺氧导致短暂性休克,目前已经脱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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