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给学生上选修课时候,他接到律师打来电话。
律师说,刑珹判决结果已经出来,和预想中样,无需承担法律责任,但仍然需要强制收容,送往七院进行精神治疗。
“周,们研究院副所长开会时候说,下季度科研资金已经打到学校账户上。”
“周三媒体新闻发布会,警方没有和外界透露你个人信息,只说那次事故——”
“路医生。”
刑珹打断面前人话。
看眼挂在墙壁上时钟,刑珹十指交扣放在桌前,抬眼看着坐在窗那边人:
他想过小医生可能会对着自己破口大骂,也想过小医生可能会全程故意冷着脸,不用正眼看自己。但他没想过,小医生居然会先开口说这个。
“知道。”刑珹淡淡开口,“律师告诉过。”
原本还担心,等两人见面,他们会像从前那样完全没什话可说。
他也同样没想到,路当归会全程都不给他留出什说话机会。
这是路当归除上台做科研汇报,说话说最多次。
墙隔开两个人,中间隔着三十多个辗转无眠夏夜。
刑珹是,他也是。
在拘留所里待个多月,这人又清瘦些,头发倒是没被狱警剪短,只是凌乱地揽在脑后,用橡皮筋扎个短短小辫。
他们通话时间只有十五分钟。
而路当归也从不是什伤春悲秋,喜欢矫情人。
“还有时间,你可以慢点。”
听到刑珹波澜不惊语调,路当归顿顿,眼睛透过玻璃倒影,同样看向墙壁上挂钟。
“不,刑珹,”眸子微微失神片刻,他说,“不够。”
语气里带上丝不易察觉颤抖,路当归紧紧盯着面前人:
“你下午就要出发去七院,是不是?”
在进探视室前,坐在门口等候时候,他就已经默默在心里打好几遍腹稿。
短短十分钟,从湾海集团最近情况开始讲起,他先详细描述刑景山中风后留下后遗症,又说到集团董事会大换血新闻,接着提到城体宣布关馆半年,维修检查消息。
挑着关键和重点部分,将这段时间外界发生所有事都对眼前人快速讲遍,路当归却绝口不提个月前,那件发生在自己和刑珹身上意外。
没有说出口,还有那个昏暗走廊上拥抱和病床上偷偷亲吻。
他用种冷静到令人发怵语气,将外界所有变化件件说给面前人听。
刚坐在椅子上把电话接通,他便把拿起桌上听筒:
“刑景山上周卸任董事会主席。”
“……”
刑珹顿时怔愣下。
他曾设想过很多种与小医生在这里见面时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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