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正想着,肩上忽然有双手搭上来。红雀惊,下意识地翻出几枚刀片握在手中,回头却看到白鲤,正拿着件披风正往自己身上系。
白鲤微皱着眉,看向红雀目光里全是心疼与关切。
“主人,这大晚上天这凉,您怎又在这外面淋雨,淋雨也就罢,怎都不记得多加件衣服呢?”
那语气就同之前样,只是称呼换成主人。
白鲤又看眼地上空两个酒坛,有些不悦地皱眉,眸中却满是心疼。
子已经被药灌喝酒都喝不醉吗!那为什还不让饮酒!
然而直到现在,每当红雀感到不安时,他却还是习惯性地杯接杯地饮酒,只为饮酒时那灼烧之感能让他确定,自己已经不在原先那个囚笼里,藏在内心深处不安便也能强行压制住几分。
红雀此时正个人站在观景台上,带些凉意夜风习习地吹过,带动着他衣摆偶尔翻飞下。
四下没有点油灯,也没有点起任何烛火,只红雀个人待在黑暗里,有杯没杯地喝着那李子酒。
白日里欣喜此时已经褪去大半,红雀此时未免有些怅然。
“主人!您稍微节制些吧,喝酒伤身,你怎这不爱惜自己身子!”
说着便要去夺红雀手中酒坛,手指滑过坛身,不经意间触到红雀温热手指,白鲤瞬间像触电般缩回手,整个人微微发着颤,在斜打冷雨中显得摇摇欲坠。
“……属下知错,属下不该置喙主人,不该……”
白鲤仿佛再也撑不住,下子跪到地上,然而手里捏着披风系绳,这紧张便捏更紧些,跪下时竟没能松开,只听啪声系绳下子就断开。
白鲤跪在地上,看着手中断掉截丝绳不知所措,脑海中片空白,心想完。他想起来自己去取这件披风时名小侍说话,这是楼主顶喜爱件
藏多年心事,本以为终于可以找个人诉说,结果却是这样……
红雀先前也曾想过若是自己有足够强大那天,就能够把白鲤也接出来,两个人在这片自由世界里扬鞭策马,恣意天涯。
待哪日他厌倦,就找个僻静山水间安享余生,终日与他,与清风明月相伴。
当年红雀还在山庄时候,白鲤是他那片漆黑世界中唯点暖,然而白鲤如今却成这副模样。浑身伤痕,武功也废去大半,经脉受损,从前那折不断锐意也几乎荡然无存。最重要是,白鲤竟什也不记得。
个疑问始终盘踞在红雀脑海挥之不去,几乎占据他全部心神:白鲤说那段忘记回忆里有令他感到痛苦事情,究竟发生什,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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