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手指脱力，被轻轻地握着，萧致完全不会弄疼他。
萧致垂眼，眼底夹杂着更复杂隽永
情绪。他看着谌冰笑，轻轻叹
声气：“你还笑得出来？心真大。”
谌冰懒洋洋，就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
想笑。看见萧致，好像疼都不疼
。
谌冰接受他轻吻。
萧致气息滚烫：“是不是很难受？乖乖，
现在心疼死。”
谌冰没什劲儿，听见这话懒懒笑下。
好像取笑，又好像得到关心却漫不经心，他心安理得地接受萧致心疼，而且肆意挥霍。
萧致拉开外套拉链，牵着谌冰手往胸口贴：“有没有摸到破碎心？”
“……”
瞬间，萧致隔好几天总算笑，抓着他另只手十指相扣：“不痛？之前来，直听到你叫，痛都哭。”
谌冰虽然虚弱，但还有力气嘲讽：“扯淡。”
就这还能倔。
刚才萧致以为他变成瓷人，碰都不敢碰，现在发现谌冰还是那个谌冰。
萧致看着他，轻声喊：“谌冰。”
没动静。萧致再喊两声，决定让他继续睡下去时，谌冰却醒过来。
谌冰侧头，看见他，唇角牵起很轻弧度。
他笑有些吃力。
萧致喉头发紧，轻声说：“来。”
病房，他躺着输液，苍白手指探出被角。
萧致刚进去，许蓉就拉着谌重华要走：“再跟医生聊聊，问还要住院多久，会不会耽误谌冰学习，好不好？”
谌重华不想走：“过会儿问，医生忙。”
“走。”
许蓉厌烦起来，“你让两个孩子待会儿，说说话，行吗？”
“……”
谌冰被他逗得，唇角弧度加深。
萧致还是这不当人。
切都好正常。
好像他车祸，只是个无关紧要小意外。
他拉着手，贴到唇边亲亲手背。
谌冰：“你……”
萧致起身，俯身看着谌冰气色褪尽脸，问：“能不能亲你？会不会给你造成负担？”
“……”谌冰懒得说话。
萧致侧头，唇瓣贴着他微凉唇蹭片刻，没有深入吻，又亲他薄薄眼睑，声音极尽缱绻：“乖乖。”
谌冰平常地“嗯”声。
萧致看他躺在这个陌生地方，说：“怎弄成这样？”
谌冰没怎答话。
萧致想掀被子看他伤口，动作顿住，只是放在他受伤位置：“痛不痛？”
谌冰小幅度地摇头。
从谌冰生病后许蓉变得,bao躁，谌重华有些应付不来，他脸色难看，沉着眼走出去。
房间只有两个人。
谌冰闭眼睡觉，手臂缠着很多细管，旁边是心跳和脉搏记录表。
萧致还是出事后头次看见他，坐下，轻轻拉着他手。
手指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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