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进去，察觉到身后的温度，被萧致从背后抱了上来。
“……”
谌冰抓着他肩膀，往外推。
下一秒，萧致攥着他腰往前一勾用力抱紧，“咚”的一声，还没被挣开的余韵反弹，谌冰被他重重扣在他结实的怀里。
萧致修长的手腕泛出青筋，拥抱他的力道很重，好像被什么情绪撕扯，啃噬着心脏，混着发烫的呼吸，低哑的声音带点儿哽咽。
“……”
谌冰闭眼，不说话。
萧致收回目光，低头翻看手里的药单，坐回椅子望向另一方，脸上没什么情绪。
被灯光照射吹下的两道背影，明明挨得很近，但又挨得很远。
医生重新检查完谌冰的情况，说：“可以回家了，按照开的药吃，注意房间通风，保持心情愉快。”
…想感冒吗？”
萧致抓着他的手，用力握紧：“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话直接就问出来……谌冰，我不是想怪你。”
他知道，谌冰已经过得很辛苦了。
谌冰转头，行动不是很方便，但转向了另一头。
出租车窗户开着，直接风干了潮湿的眼眶。
萧致唇色发白，眉眼全是疲惫：“谌冰，对不起。”
他继续说，“别惩罚我了。”
谌冰刚起身，还有些站不太稳。
萧致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向医生点头，跟着牵引谌冰回家：“走吧。”
一路没说什么话。
开车，进小区，上电梯。
开门。
到医院，看诊，吃药。
需要观察反应，暂时不能离开，谌冰坐在等候椅上昏昏欲睡。
身前落下一道阴影。
萧致结完药过来了，坐下。
他半弯着脊梁，视线跟谌冰平齐，眼底全是小心的情绪：“有没有好一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