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皱眉,估计这是有点轻微脑震荡,如果自己现在去城里村里叫人,把他独自放在此地又委实不放心。遂提议:“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陪公子待到天亮,等你好些再说。”
青年推脱番,最后拗不过只得应下。
好在叶安身上带着火石,从四周捡些树枝给两人取取暖。借着火光,青年看见叶安,之后不由在心中赞叹句“好相貌”。
美人总是有特殊优待,他本身就没有责怪少年意思,现在更是生硬为其找诸如“有担当”“心善”“思维敏捷”等优点,再看对方只觉得越瞧越喜欢。又联想到自己曾经跟婢女有个儿子,那还是自己第个孩子,不过出生就是个死胎,连名分都没有。当年太小,心中虽惋惜可也没觉得多伤感,现在看来,如果那孩子能活下来,也该这大吧。
叶安莫名其妙看着眼前大叔,是不是他错觉,怎觉得对方瞧自己眼神带着几分……慈爱?
三十岁左右,面容清俊,身长玉立。头戴黑色幞头,身上罩着件广袖紫衫,般这种衣服都是文人雅士穿,老百姓嫌妨碍干活都穿窄袖。而紫衫前后开叉,属于骑马必备,不仅如此,这人竟然还披着鹤氅,上面羽毛熠熠生辉,简直要闪瞎叶安狗眼。
“……”他好像误会什。真不是叶安以貌取人,而是这人委实过于豪气冲天,估计从那大氅上拔根毛都比自己有钱。
叶安连忙低头查看伤势,还好只是砸中前额头,没流血……但是确实肿个大包。心虚轻轻晃中年男子两下,那人痛苦□□声,悠悠睁开眼。
心中松口气,能醒就好,叶安关切问道:“这位公子,你可还好。”
估计是被砸狠,男子怔半天,方才回道:“这是在哪儿……怎头如此痛?”
抖抖鸡皮疙瘩,叶安连忙寻找
叶安惭愧将事情经过五十说清楚,最后道:“您放心,等会儿定带您去看郎中。”
谁知男子听后反倒没有责怪他,而是摆摆手:“罢罢,也是不好,马跑,天色还这黑,人生地不熟在林子里转半天,好不容易等来人就想着跟着后面起走出去,没料到吓坏你。”
中年人语气温和,甚至带着几分自嘲笑意,听他说话令人感到如沐春风,叶安不由对其好感大增,“哪里,明明是小子疑神疑鬼,公子要不然先与回家,于那儿休息晚之后再做打算。”
“这……”见青年犹豫,叶安不好强人所难,而是贴心道:“无妨,既然如此,扶公子返回中牟县,在那里落脚也是样。”
“小郎君误会”青年苦笑:“不是在下不愿,刚刚尝试起身,结果头晕目眩,没办法又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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