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城,离开奔往大理寺狱。门口看守阻拦,叶安气喘吁吁掏出开封府腰牌,这个是之前行动时候展昭担心出差错为以防万递给他。狱卒反复检查还是颇为迟疑,毕竟这里面关押都是京师地区重要案犯,最后叶安每人塞大锭银子才被允许待上两刻钟。
叶安表示感激,在两位狱卒带领下进入大理寺狱。宋朝并不兴严刑审讯那套,但监、狱内环境总归不是太好,里面十分阴暗潮湿。
几人七拐八拐,走到牢房尽头。叶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这路上越来越小,脚步也渐渐放缓。最后在狱卒不耐烦催促下,方才把心横,快步上前。
隔着铁栏,潘元青正坐在里面,见叶安过来,平静看他眼。
“老师,”叶安用很轻音量打声招呼。
盘开吃。
老实讲,其实这顿饭在叶安眼里,颇有些花里胡哨华而不实意味。鲜花入饭什,看着确实赏心悦目,但对于他来讲可能都没有汴梁小吃街上路边摊好吃,再加上他不是很喜欢甜食,便更觉得就是吃个情趣。
可同学们反应却吓他跳,不止是赞不绝口,有甚至眯起眼睛吟诗作对起来。可能这就是文科生和理科生之间差别,北宋士大夫们,看中就是这份“情趣”。就连王安石都忍不住赋诗首,破天荒夸叶安两句。接着又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既然有如此雅致,怎不用到正地方!你看你写那些诗!”他都不好意思管那叫诗!
叶安心虚低头,没敢反驳老师说话。
王安石复杂看他眼,又道:“不管你整日心里琢磨些什,但你是王介甫学生。记得上第堂课时候就教过你们,男子汉大丈夫,俯仰不愧于天地,想到什就去做,莫要尽是些小儿女之态。”
潘元青没有说话,此时他虽说头发散乱,手脚都被上极粗铁链,但却完全不显狼狈。相反,可能由于卸下伪装,整个人仿佛把出鞘利剑,冰冷而锋利。
在这种极具压迫感氛围下,叶安更加不知该怎说话,讷讷半天,急汗都要流下来。
“若是问解药,并没有。”此时潘元青
叶安身躯震,忍不住道:“祭酒,……”
王安石摆摆手,打算他话,“等到会儿回国子监,给你放半天假,处理好后明天给好好上课。”
“是!”叶安目光逐渐坚定,点头道。
之后整个上午,叶安暂时恢复元气,与同窗们正常说笑,范纯仁几人见此情景也总算放下心来。
待少年们玩够,简单收拾下后准备返程。叶安已经等不那久,迫不及待提着自己之前特意留吃食,跟周围人打声招呼后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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