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毕梓云大声叫着,拔腿就往家门口跑
“老师,明年就满十八岁,这是第回,也是最后回。”
毕梓云放下手中鞭炮,诚恳地对老师说。
这次比赛能拿到银奖,确有些出乎他意料。他记得那天比赛现场,有好几名选手成绩都比自己高,他以为自己要不没奖,要不最多沾个铜奖边。
可惜,拿到金奖就能出国参加国际赛事,还是差点点。
小提琴老师不知道毕梓云心里小九九,只是接着问他:“那毕梓云,你到底想好没有?是继续留在学校读书,还是过来这里参加艺考专业辅导班?如果你来话,可以把你推荐给老师,他培训过学生,可是基本都能考上三大音乐学院。”
就是打长途电话代价。
放下手机后躺回床上,他突然想起那天在班里,他要播放《MerryChristmas,Mr.Lawrence》时,匹哥脸上浮现出那种不自然表情。
原来他以前还曾经历过这样事。
这样看来,匹哥已经算得上很隐忍克制人,如果是自己遭遇这样事,恐怕会留下辈子心理阴影。
【5月3日,高塔,就要走。】
毕梓云用肩膀夹着老妈手机,手上拿着打火机,边和老师通话,边点燃鞭炮炮捻。
他站在家门口小花园里,对着电话里老师咧开嘴角:“老师,不来啦。”
他这次是班级倒数第——不,正数第四十二,下次就是正数第三十,下下次就是正数第二十,下下下次,他就能离方南越来越近
不对,之前直在关注匹哥事,他还没问方南这次考怎样呢……
挂电话,他低头看,地上鞭炮捻头已经开始燃起火花。
【你要记得,无论你身处何方,无论你目光所及何处,仍在看着你,向你献上发自内心祝福,祝你健康。】
或许是因为在海岛上淋雨,而比赛全程神经又太过于紧绷,刚坐上第二天返程飞机,毕梓云就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
在航班上,他吃几口飞机餐就吃不下去,于是找空姐要个毯子,盖在身上睡几个小时。
刚下飞机被老妈接回家,毕梓云果然就病倒。连发两三天低烧,又去医院挂几天盐水,等他好不容易病好,才发现自己错过好几条方南发来信息。
假期转眼就过大半,除夕当天晚上,毕梓云接到小提琴老师打给老妈电话:“你可以啊毕梓云!!”小提琴老师兴奋地在电话里开口,“第次参加青少年组比赛,就给拿个银奖回来,全国银奖只有六个人,没想到你还挺给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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