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韩先生打好关系总是没错
，时不时流露出很愿意为他出书态度，也许有
天，
们凌霄书坊，也能为韩先生找到读者，成为大兆第书坊呢。”宋凌霄笑眯眯地安慰云澜。
“找到读者……”云澜口中念念有词，他边思索，边用手指在桌上写写画画，“们现在最容易找到读者，就是会试考生，所以，接下来，还是要做举业书。但是押题书被官方禁止
，只能做其他品类书……其他品类，还要是能超过清流书
某些奇奇怪怪专有名词，如“海报”“宣传效果”之类，公子在他眼中高深莫测，总能于看起来简单事情背后说出奇妙道理。
“照公子这样说，们选择正确时间和地点，就可以为韩先生找到读者呀。”云澜按照宋凌霄思路捋下去。
“有些读者容易找到，比如病急乱投医考生，没时间陪孩子家长，有些读者不容易找到，比如《九章算术》读者。”宋凌霄说，“如果韩先生同意在们书坊出本算学专着，却本都卖不出去，这样做又有什
意义呢？”
“怎会卖不出去！”云澜急，“那好书，为什会卖不出去？只要时间够长，总会有人发现它好！”
“云澜，你不要急，不是说内容不好，内容当然是很好。”宋凌霄拎起茶壶，给云澜倒满茶杯，云澜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谢，宋凌霄继续说，“你想想，书坊功用是什？是印书吗？不是，是帮助作者找到读者。如果们通过经年累月学术出版，与国子监达成合作协议，隔三差五就请有识之士前来讲学，形成良性学术氛围，这个时候，们推出韩先生算学专着，直接递送到懂得它读者手中，甚至发掘些学养较高读者，对韩先生算学专着进行补充和分辨，在算学圈子内形成思想风潮，促进算学体系完善，这才是莫大功绩，这本书出才有意义。”
云澜听着宋凌霄描述那个情景，不由得心生向往：“可是……哪儿会有那完美时机呢？如果非要等到时机完全成熟，才去行动话，也许永远都无法行动。”
“云澜，你是站在们书坊角度，才会这说，们书坊可以拿韩先生书来做敲门砖，敲开学术这块门，但是对韩先生来说呢？公平吗？他毕生心血，被们拿来当敲门砖，想并不公平。”宋凌霄心平气和地说，“你试着站在韩先生角度想想，如果他想找到正确读者，他应该在国子监官刻书坊出书，还是在清流书坊，还是在们这里？”
云澜沉默。
他果然想得太简单，幸好他没有拿这样愚蠢话去问韩知微先生。
“公子，你说得对。”云澜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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