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郑九畴沉吟道,“那该做什呢?”
“你要卖惨。”宋凌霄说,“越惨越好,具体还没构思出来,话
……
宋凌霄蹲在墙根下,瞄着路中间青石板,比比划划。
郑九畴也跟着他蹲成排,奇怪地看着他动作:“宋公子,你这是……?”
宋凌霄比划完,似乎确定个方位,他拿出把小刀,在地上刻个记号。
“宋公子?”
好像没听见李釉娘呵斥,继续自说自话地吐槽,“厌厌把桐琴擦十八遍,姐姐还没看完,天黑,厌厌就没法擦窗户。”
“这还没到午时,哪儿来天黑。”李釉娘终于忍不住回过头,看见屋里小丫鬟举着块洁白无比抹布,腮帮子鼓鼓,好像在生气,又像在嫌弃什。
小丫鬟天生就是这副不讨喜表情,满金楼这样规格青楼,本来是不会买这种“残次品”,但是人牙子说小丫鬟直卖不出去,就做个搭头,搭给他们。
这搭,就搭给李釉娘,可以说是步登天,李釉娘根据她表情,给她取个名字——厌厌。然而,在那些文人雅士听来,却认作是《诗经》里句子“厌厌其苗”,都认为这名字取得极雅,不愧是李釉娘手笔。
厌厌瞥眼李釉娘,开始把洁白抹布按在桐琴上:“厌厌也没擦完第遍,等厌厌擦完十八遍,天就黑。”
“哎,”宋凌霄收起小刀,回过头,笑着对郑九畴说,“看见吗,就是这块地方。”
“这块地方怎?”郑九畴摸不着头脑。
“那绣楼对着洒金河窗口,正好能看到这块地方。”宋凌霄拍拍郑九畴肩膀,“这里,就是你未来舞台。”
郑九畴明白:“你是说,李釉娘在自己楼上,能看见?”
“现在看不见,有墙挡着,是视野盲区。”宋凌霄说,“之前因为卖押题书事儿,偶然间得到机会上李釉娘绣楼,当然,当时没见到她,不过,从绣楼窗户往外看,正好能看到从这里数第三块石板位置,直到河边。”
李釉娘气得够呛,指着她点点:“你也好意思说,每天都在那里偷懒,谁让你把琴擦十八遍,走走走,去院子里扫落叶去,老娘今天不想看到你。”
“姐姐,作为全京州男人梦中情人,你不可以自称‘老娘’。”厌厌眨巴着大眼睛,边说,边扔下抹布,蹦蹦跳跳地下楼去。
李釉娘深吸口气,从窗口看着厌厌下楼踢叶子、抠树洞、捡石子。扫地是不可能扫地,永远都不可能扫地。
“死丫头,老娘早晚要把你送人!”李釉娘揉揉岔气儿细腰,继续撑着窗口往远处眺望。
洒金河街上那个蓬松狮子头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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