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心提到嗓子眼,慌忙追上去:“爹,房间里没收拾,乱很,爹!”
宋郢把推开
不过,此事细想确实蹊跷,宋凌霄十五岁人,还要遵守家中宵禁,在家里似乎也不怎自由,买个吃都要自己掏钱……宋凌霄在家里处境着实可疑。
“爹,正准备睡!”宋凌霄东看西看,忽然抓起陈燧胳膊,把他往里间推,并且用嘴巴示意他躲进去,“爹,已经睡!”
陈燧顺着他意,躲进里间。
前脚陈燧进卧房,后脚宋郢推开外间门。
宋凌霄歪坐在书桌前,两条腿交叠在起,架在桌角椅子上,边抓着碟子里奶瓜子,嘎巴嘎巴嗑着,边展开《金樽雪》装模作样地看着。
“那倒是,”陈燧笑道,“皇兄看也会觉得栩栩如生。”
“啊……”宋凌霄如同被捏住脖子提起来鹅子,顿时舞不起来。
“她强在哪里呢?”陈燧笑问道。
“强就强在……”宋凌霄咽口唾沫,“她出场时只是个任人摆弄小姑娘,身不由己,三年之后,她却已经可以拿出赎身钱,为自己命运做主,相比于蹶不振兰之洛,双彩釉更像个顶天立地英雄。”
“你这想?真是有趣。”陈燧笑道,“不过你这结尾,怎看都是女英雄落败啊。”
宋郢进来,便皱起眉头,上前将瓜子端走,给宋凌霄换杯水推到面前:“大半夜吃这些,不怕咳嗽?喝点温水,赶紧睡吧。”
“哦……哦。”宋凌霄把脚从椅子上拿下来,笑嘻嘻地说,“马上就睡,爹,你怎回来?”
“回来看看你,今天下雪,你加衣服没有?”宋郢说完,顿顿,看着他,慢慢问道,“怎,你不希望回来?”
宋凌霄个哆嗦,慌忙举起手臂:“怎可能呢!爹你又在瞎说!”
宋郢惯常是看人脸色高手,凭着宋凌霄那点装模作样本事,跟本抵挡不住司礼监首席犀利洞察,宋郢目光在宋凌霄脸上逡巡片刻,也没说什,径自绕过宋凌霄,往卧房里去。
“那可未必。”宋凌霄摇摇手指,“书卖出去,读者自有定论。”
两人说得热火朝天,忽然外面阵门响,吓得宋凌霄跳起来。
“凌霄,这晚还没睡?”外面传来某个本来应该在宫里兢兢业业批奏折老父亲声音。
宋凌霄脸都白,连连冲陈燧比噤声,他就是找着宋郢最忙时候,才把陈燧带回家里来,压根没跟宋郢打招呼,宋郢肯定不知道他屋里放着这大个人,突然之间看到,肯定会吓到。
陈燧微微皱眉,他不明白宋凌霄为何这样害怕,难不成宋郢还会因为他带个同学回来看看书,就责罚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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