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凌霄书坊毕竟只有《时文选》
部举业书，还是太单
，迟早有天会销售饱和，到时候，各大书铺还是会选择清流书坊。
那
“没啥大事，就是——”宋凌霄顿顿，“清流书坊跟咱们道个歉。”
顿时，船舱里
众人起哄，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脚，吓得伙计进来叫他们动作轻些，怕把船给搞沉。
“没卵龟孙。”梁庆评价道，他突然感觉这句骂人话有点犯忌讳，赶紧改口，“缩头乌龟！”
“道歉为什
叫你去他们船上？”陈燧问道。
“因为嵇清持找个后台，”宋凌霄耸耸肩，“人家是阁老嘛，面子大，
什都不是，那肯定要迁就下人家。”
次真是下血本，为书坊破事，狗急跳墙到请阁老来调停，估计他辛苦积攒许久面子都在今天败光。
算算，那他就勉为其难去人家船上见个面吧。
毕竟，他也不能真招人上他们船舱来啊，他们船舱里可藏着个王爷呢……
“那好吧。”宋凌霄算盘打完，跟着薛璞下到乌蓬小船上，弯腰钻进船舱里。
……
“沈冰盘？”陈燧微微眯起眼睛。
宋凌霄走到桌子跟前，往条凳上坐，抓起杯子喝口水：“还是咱们白水喝着舒坦……不知道是不是你说那个沈冰盘，反正他姓沈，他劝不要跟嵇清持般见识，还让嵇清持给端茶赔礼道歉，能怎办，只好接受。”
梁庆忍不住大笑起来，宋凌霄这个逼装到位。
不过，宋凌霄是真很遗憾来着，因为，接受人家道歉，就不能再痛打落水狗，书铺渠道，还得开放给人家，这是沈阁老提出要求，作为交换，清流书院会引进《时文选》进入必读举业书目。
宋凌霄在心里算笔账，《时文选》销售会因为书铺重新引进清流书坊举业书而受到冲击吗？基本不会。《时文选》销售却会因为清流书院这个教育机构把它列进必读书目而增涨。既然如此，稳赚不赔生意，自然是要做。
约莫半盏茶时间，宋凌霄从乌蓬小船里钻出来，长出口气，又爬回自家大船上。
目送乌蓬小船划远，宋凌霄钻进船舱里。
他下到船舱，船舱里人就纷纷站起来，关切眼神集中在他身上。
梁庆距离他最近，抢先步问道：“姓嵇又来搞什鬼？”
这也是众人心中问题，方才，宋凌霄被嵇清持“请”到隔壁船上消息传过来，大家伙儿都坐不住，云澜急得脸都红，尚大海提议下水给乌蓬小船扎个窟窿，他负责把宋凌霄捞出来，陈燧则扯块包裹货物黑布让蓝弁把脸蒙上去隔壁看看，情况不对就装成打劫大闹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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