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燧像是没
吴紫皋被他叫,方才从账簿中抬起头来,擦把汗,说道:“后两本都在这里,宋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接着看,吴某人这账恐怕要算到半夜去。”
宋凌霄惊喜万分:“今天可以直看到晚上吗?”
吴紫皋无奈地笑笑:“是啊。”
宋凌霄如获至宝地捧起后两本《银鉴月》,正待回到桌前,突然听见吴紫皋越过他,对陈燧说话。
吴紫皋:“咳,那位陈小兄弟,昨天你说晚上有事找吴某人,不知道是什事呢?”
宋凌霄继续往下看:苏鉴鉴果真死。临死前,正室前来探望,问苏鉴鉴可还有什放不下。
苏鉴鉴回答说,正室定要小心银娘,如果正室怀孩子,可千万不要再像她这傻。
正室心中凛,顿时冷汗直冒,之前,她直是抱着看戏态度,并未深究其中因果,现在想来,死个没有战斗力,留下个毒妇,对她这个正室来说,并不是什好事,须得找个机会,把银娘解决才是。
苏鉴鉴死后,王东楼展现出难得见人性,他痛哭流涕,几度扶棺失态,他感到苍天不公,质问老天爷为什要把苏鉴鉴这好人带走,他对自己心腹小厮说,你苏娘娘对后院里哪个人不是悉心照料,以后再也不会有像你苏娘娘这般好人,可怜她嫁进来这久,从来没有过过天舒心日子。
时至此刻,局势明,苏鉴鉴成为王东楼永远不可替代白月光,而银娘再也不可能在王家大花园里争得上风。
经过刚才判断,吴紫皋确定,肯定不是宋凌霄举报他!
那就只剩下个选择——
“嗯?什?”陈燧抬起头来。
“实不相瞒,昨天晚上户部有人找,”吴紫皋有些无奈地笑着,指着自己眼睛下面青影,“吴某人也把年纪,熬不动夜,你看这眼睛,都快变成食铁兽。”
食铁兽,就是熊猫。宋凌霄想笑,古人和今人在某些方面比喻是致啊。
第二本书到此结束,宋凌霄掩卷叹息,这段宅斗也是点不留余地,将各人性格情态推到极致,看得人根本停不下来。
但是,宋凌霄知道,《银鉴月》还未结束,丫鬟冬月才刚刚登场,还没有开始作妖,依吴紫皋尿性,必然是要把人物用到极致,点朦胧空间都不给读者留。
时间差不多到饭点,宋凌霄站起来,来到吴紫皋桌前。
吴紫皋自个儿在旁边支个桌子算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前两天他还有空闲抬头看看宋凌霄和陈燧书看得怎样,今天则是忙得抬不起头,手下生风,哗哗在拨那算盘珠子。
“吴先生?”宋凌霄恭谨地问道,“不知道明天是否可以看到第三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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