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苟大人不知道,那来替大人解惑吧,”宋郢慢慢说道,“祖宗成法有条规矩,因言获罪,慎之又慎。言语虽为思想之表达,却具有不确定性,落实到文字上,可以被曲解、被扭曲,如果要以这样方式来定个发言者罪,很容易导致言路阻塞,国朝圣祖曾经援引《国语》:‘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
洪声斥道,“你可还有什话要说!”
苟玉书瑟瑟发抖,他只不过是上升下,怎就全成他错!而且,他觉得他辛辛苦苦找出来理由挺充分,再者说,诲*诲盗,扰乱人心,不也是种文化上反动。
“臣、臣以为,矫枉必须过正,如果今天以秽书定性此书,轻轻放过,让那些意图不轨书坊罚几个钱事,对于们大兆出版业绝非好事!臣以为,必须抓几个关上十年八年,这些书商才会意识到朝对于言论重视,他们才不敢越雷池步,不管是借古讽今,还是阴阳怪气,统统不允许,而且,凡是不符合大兆律情节,都不应该出现,这样才能使们民风重归淳朴啊皇上!”苟玉书知道自己必须破釜沉舟,必须坚持自己观点,否则,今天,没有人再会给他说话,他仕途就此终结不说,恐怕身边两位内阁大学士,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个苟玉书。”皇上憋半天,拍扶手,似乎对此人冥顽不灵已经无奈,他吩咐道,“宋郢,既然苟大人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你就给他讲讲道理,讲讲法理罢。”
宋郢道:“遵旨。”
宋郢自屏风后走出,来到三人面前,朱勿用赐座旁,显然已经摘出这个战斗圈,苟玉书跪趴着,沈冰盘跪立着,沈冰盘虽然有御前免跪权力,但是此刻,他却恭恭敬敬,丝毫没有起来意思。
宋郢先对朱勿用和沈冰盘行个礼,接着,他转向苟玉书,问道:“苟大人是大理寺卿,主持三法司会审,审理朝中大案要案,自从元若三年元月上任至今,也有两年六个月,经苟大人之手案子,总是破得特别快,宁死不屈嫌犯,到苟大人手里,也挺不过三天,这般手段,真是令们诏狱自愧弗如啊。”
苟玉书没想到宋郢竟然会说出这样番话,不由得冷汗涔涔:“宋公公,既然今日说是‘反书案’,咱们就说‘反书案’吧。”
“苟大人,谁给你定性反书?哪儿来‘反书案’?根据大兆律第四篇第百三十条,凡是举报反书者,必须经过皇上御览,亲手朱批,才能定性为反书,此乃祖宗成法,为何这样规定,苟大人身位大理寺卿,定很清楚吧?”
苟玉书支支吾吾道:“这……这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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