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没说错,”薛璞有些意外,道,“这是漆烟墨,是用桐油烟、麝香、冰片、金箔、珍珠粉制成②,里面还有种舍妹自己研制香料,闻起来就像松枝覆雪气味,舍妹给这种香料取名叫‘黄山松’。”
“很好。”宋凌霄露出成竹在胸笑容,“大家可以来看看,这书篓里,所有书,包括这片白麻布,都没有染上分毫墨汁。”
众人围过来,探头看去,只见那包裹着笔墨白麻布,果然是干干净净。
按照贺琳琅所说,她今天来上学,就没有打开这个白麻布包,因为她身体不适,没有提笔作文力气,所以从来到学堂,就趴在桌子上,连碰也没碰自己书篓里东西。
为确认宋凌霄说法,袁成章看向贺琳琅,问她是否可以翻动书篓里东西,贺琳琅点头,袁成章便将她书篓里东西件件拿出来看,果然没有沾染上任何墨迹,那两管自带羊毫笔,亦是干燥,压根没拿出来用。
手上翻过来覆过去地看看,又放回去,又揭开那白麻布包,翻着看看,随口问道:“贺姑娘,你这装笔墨布包,没打开过吧?”
贺琳琅轻轻地“嗯”声。
袁成章急忙问道:“宋公子,你发现什吗?”
宋凌霄点点头,直起腰,对袁成章说:“破案。”
这快!
“如果贺姑娘真偷紫竹笔,又藏在书篓里话,不管她怎藏,总该染上些墨迹吧?何况是碰就掉出来藏法,那紫竹笔外头肯定没有包
众人都是十分吃惊,按照他们所熟悉公案小说,怎也要经过番曲折取证,艰难审问以及突然翻供证人、半夜托梦亡者,再由名震朝野刑名出手,来上番钓鱼执法,让罪犯自投罗网,才能把案子给破,把凶手给坐实。
乔碧玉身子晃晃,仍然强撑着说道:“怎就破案?看这些东西,和袁姐姐当初看到也没什不同。”
“嗯,她心急些,没有细看,确实还是这些东西,不过,证据已经很明显。”宋凌霄微微笑,他举起紫竹笔,“大家请看这管紫竹笔,笔上沾墨迹,按照刚才薛公子说法,这紫竹笔‘沾墨饱满,洗墨如新’,也就是说,这笔现在是用过没洗状态,薛小姐用它沾墨,写字,之后就放在桌上。”
“对,应是如此。”薛璞颔首。
“而方才薛公子也说,薛小姐工于书法,应当对文房四宝要求很高,”宋凌霄说道,就像个经常码字人,会舍得本钱买昂贵机械键盘样,对于古代书法行家来说,笔墨纸砚,都是极其重要,非常影响发挥,他们绝对不会在这方面吝啬钱财,“想,这墨,应该也不是般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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