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飞飞燕气得
捶桌子：“果然是建阳书坊干
好事！余祉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狗东西！”
“……”曹汝贞没跟着骂，但是脸色比飞飞燕还难看，显然是想到
自己某些经历，仇恨之火在胸中死灰复燃。
“好在余杭府尹接下这桩案子，说要帮忙查建阳书坊账。”木二见两人都气得够呛，怕他们俩再有个三长两短，赶忙转换话题，“有官府出面，建阳书坊定会受到应有惩罚。”
曹汝贞看眼木二，悠悠道：“
倒是没有这
乐观，建阳并非余杭治下，这种跨省案子，恐怕没有那简单，木兄弟，你看到这条腿，没有人为它付出代价，除自己。”
木二愣，他跟着陈燧，走到哪儿都能得到最公正待遇，因此心态也比较理想主义，但是曹汝贞却是个没有背景普通人，曾经受过挫折，不相信衙门，两人背景决定两人思维方式不同。
全自身，毕竟，为盗版书商气坏身子，那是亲者痛仇者快事。”曹汝贞缓缓道。
这三年来，建阳书坊依然威风八面，而曹汝贞，不仅失去自己书坊，还不得不每日对着自己跛脚，肢体上残废比心灵上伤痛更难忍受，因为时间永远治愈不，每天醒来，行动不便腿脚都会提醒曹汝贞，三年前那场灾难。
“确是如此。”飞飞燕叹息道，“也劝过宋坊主，可是他坚决要去建阳抢账本，定要把建阳书坊罪证找到，让他们得到应有审判——如果真那容易话，建阳书坊早就被端掉，可是，它不仅存在着，还越来越发展壮大，汝贞，有时候想，到底是哪里出错呢，难道是们错吗？”
“们没错。”曹汝贞坚定地说。
飞飞燕看向他，光明中，曹汝贞面颊被岁月和伤痛碾磨成现在这副衰老憔悴模样，可是他眼神却越来越沉稳坚毅。
“这你可以放心，有主子在，建阳书坊跑不。”木二没有跟曹汝贞分辨对错，只是这样说道。
曹汝贞看他眼，摇摇头。
正在这时，陈燧进来，说明宋凌霄现在情况，让他们三个人不要太过担心。
“宋坊主没什大碍，那就好，那
门上响，木二进来。
木二本来在天字间门外候着，这会儿他喜上眉梢地过来宣布，宋凌霄醒。
飞飞燕和曹汝贞立刻起来，跑到隔壁门前去，想看看宋凌霄怎样，这时，陈燧出来，叫木二去厨房取事先准备好粥来，说完之后，也没叫他们多看眼，又小气地把门关上。
木二端完粥，回来跟飞飞燕、曹汝贞他们围在桌子边上，开始整理契书。
边整理，木二边对他们说今天下午发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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