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在旁边听得直想笑,陈燧真是会借题发挥、得理不饶人,就是这样,把对付他半牙尖嘴利用在对付外人身上,果然能够取得非同般战果!
薛从治微微抬眼,观察
平时里他还教导薛璞说话要注意周围,尤其是尊者心情,不要只图自己说得痛快,什时候得罪上级领导都不知道。
谁知,今天他就亲自示范下什叫言多必失!
“是薛某失言,是薛某失言。”薛从治连连道歉,“还望六王爷不要放在心上,薛某绝对没有那样意思。”
这个时候,薛璞为救爹,也进来帮忙解释:“是啊六王爷,您是天龙之子,怎能说没爹没妈呢,爹说是这个太监之子,他——”
薛璞不解释还好,解释,陈燧听着更来气,本来只是表演下假生气,现在变成真生气,到底是谁给这些人胆子,口个“太监之子”?!还当着他面说?难道是他平日护犊子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陈燧咳嗽,薛从治立刻把注意力从薛琬那边转移回来:
“六王爷,码头风大,您不如回马车上去吧?”
陈燧却板起脸来,说道:“薛尚书,你方才那话是什意思?”
薛从治愣。
“什叫没爹没妈人?”陈燧冷道,“这天底下谁没有爹妈,你倒是说说?”
“太监之子怎?本王不明白,你们为什总把这话挂在口头,怎,太监之子和你尚书之子有什不同?薛璞,你倒是说说清楚?”
眼看着陈燧沉下脸,薛璞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他张开嘴巴又要解释,被他爹巴掌把脑袋拍下去:“薛璞,这有你插嘴余地?”
薛璞顿时委屈屈地把脑袋垂下去。
薛从治又向陈燧赔罪:“犬子无知,口无遮拦,用那腌臜话污贵人耳目,实在是罪不可赦,薛某回去定好好教训他。”
“薛尚书,你这话倒也奇怪,薛璞说什腌臜话,怎没听出来?难道不是重复你刚才说话?”陈燧扬眉问道。
薛从治顿时浑身个激灵,他方才只顾着骂宋凌霄,却没有注意到把六王爷也给带进去。
先王薨逝,陈燧母妃早在生他时候难产而死,那可不就是没爹没妈。
而且,六王爷虽然身份尊贵,童年时却因为后宫斗争,被寄养到护国寺里,直到十岁上才重新回到后宫,若不是名老太监直照顾着六王爷,直到他长大成人,偶然被傅玄发现,叫他去国子监上学,可能六王爷就这无知无觉地长大,别说建功立业,什时候死都没人知道。
要说没爹没妈苦,陈燧体验是足够深刻。
薛从治只想抽自己嘴巴子,怎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当着陈燧面说什“没爹没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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