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辣椒粉。
江耀感觉鼻头痒,有种打喷嚏冲动。
江耀撑着伞,拿手机灯光照着,仰起头看这座房子。
这似乎是某个店铺后门。门翕开条缝,隐约可见后厨里灯光。
个高大健壮身影正在灶台前忙碌。江耀鼻子动,感觉麻辣烫香气格外浓郁。
他不由得咽下唾沫。
江耀伸出手指,轻轻推下门。
放回肚子之前应该把它好好洗洗。他想。
麻辣烫店铺前排队路人们听到江耀啪嚓啪嚓踩水塘声音,都转过身来,好奇地看他。
江耀头也不回地从麻辣烫店前跑过,追着肠子,拐个弯。
跑进麻辣烫后面小巷里,不见。
排队中顾客们疑惑地对视眼。
迎面吹来冰凉雨丝,细细密密,像块冰凉绸。
【伞】。
心里声音提醒道。
于是江耀又转身拿伞。
肠子爬得很快。是需要小跑才能跟上速度。
下脚步。
转身去厨房里拿阿姨洗碗用长手套。戴好手套走回来。
想继续捉肠子时候,却听到哐当!声巨响。
肠子头部撞碎窗户。
外面还在下雨。肉红色长蛇从破洞里滴溜溜地爬走,细密雨丝从破洞里漏进来。像种奇异等价交换。
门开。
江耀拎着雨伞,轻轻走进来。厨房里人背对着这里,并没有注意到不请自来这个人。
这里好像是个小仓库。
江耀环顾四周,看着地上那大筐大筐麻辣烫食材,还有麻袋装着不知道什东西。
其中有个麻袋已经开封。江耀走过去,拎起麻袋口朝里看。
店铺里老板仍然窝在那个小小厨房间里,像个不知疲倦敬业机器,盆接盆麻辣烫煮出来。
顾客们拿到属于自己那份夜宵,深嗅口,在馋嘴和迫不及待中,边咽着口水边钻回私家车里。
大家都急着回去吃麻辣烫,也就没有人去管那个深夜跑过大街少年。
……
肠子钻进个房子,不见。
江耀撑着伞,拿手机手电筒照着,跟随那条肠子。他很快来到街上。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街上店铺几乎全关,只剩街口那家红油麻辣烫还开着。而且居然还有好几个人在排队。
麻辣香气混合着湿冷雨水,飘进鼻子里有种怪异不适感。
肠子在积水和污泥里爬行,早已变得黑乎乎。看上去和肮脏地面融为体。
江耀眉头皱得更深。
江耀快步走过来,把捉住肠子尾巴。随即就皱起眉。
太滑。
戴着手套根本捉不住。肠子会立刻像泥鳅样滑掉。
江耀想开门追出去,却发现门上锁。
他拧开重重门锁,走出房子时候肠子已经爬出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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