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还是太鲁莽
。”伊万冷冷道，“你是来杀人泄愤还是来做任务，见谁都
啪！
粘稠脑浆四溅。
江耀毫不犹豫地竖起
块屏障，遮在他和伊万面前。
安德烈倒是不在乎那些脏污，随意地抬起军靴，在变异种
衣服上蹭蹭。
“你怎
每次都上来就杀……”伊万恼火道，“就不能留个活口让
问问话？！”
【小心点。】
心里人出声提醒。
【这里面有很多……旋涡。】
是。
这座建筑物里，有非常多黑色旋涡。
空气中海水咸腥味愈发浓郁，鱼虾腐臭如同雨水般坠落下来。闷得人恶心欲呕。
江耀感到不太舒服，皱着眉头，揉揉额角。
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
“先去找安德烈吧。”伊万当机立断，从天际收回目光，“刚才有只变异种从前面跑过去，安德烈去追。”
江耀点点头，和伊万起快步朝前方建筑物跑去。
识游离。
江耀正想解释自己没事，却见眼前伊万脸色变。抬眼望向天空。
【他也看到？】
心里人登时反应过来。
江耀：“你也看到？”
“问什？恶堕已经。”安德烈转身，锐利眼神望过来，“你指望跟变异种沟通？你觉得它们会老实说真话？”
伊万：“至少要弄清楚那个鲸鱼是怎回事……”
“还能是怎回事。”安德烈嗤笑声，“你们精神力太低，中招呗。”
伊万：“……”
“噢，不过不是这只。”安德烈从变异种尸体上抬起军靴，漠然道，“这只是B级。并没有进化出精神控制类能力。”
在江耀强大感知力中，这栋楼如同被透视，不重要细节和遮挡物都被略去，只剩下个个黑色旋涡，隐藏在房间内兀自旋转。
不断吸收着来自四面八方黑色颗粒。
“这里也有黑球？！”
伊万惊讶。
两人追到安德烈时，安德烈刚好脚踩爆变异种头颅。
那是座居民楼。
来到近前才看清，那是座矮小居民楼。
是和国电视剧里很常见那种：只有三层楼高，每间户型都很小。侧边楼梯从地面直通向三楼，中途拐几个弯。
居民楼外墙涂成白色，本该是干净整洁样子，却因为海啸关系，整面墙变得灰突突，浸透水渍。甚至还有风干海草黏附在墙壁上。
江耀抬头看眼，莫名地，觉得肚子里更饿。
伊万睁大眼睛，碧绿眼眸里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天……真有鲸鱼……”伊万脱口而出，“但是怎可能？！”
江耀：“……”
伊万也看到那条鲸鱼。
巨大鲸鱼如同反方向落日，以肉眼不可见速度缓慢沉向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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