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整个人像弹簧样从沙发上跳起。
“秦无味……”江耀自言自语,朝门口走。手已经伸出去,去拉办公室门把手。眼泪同时又流出来,“秦无味……”
方警官被他突如其来举动吓跳,心中瞬间回想起曾经接触过精神病人。
——江耀此时此刻状态真像个精神病患者。情绪波动巨大,言行举止反常。旁人无法理解他话语,更无法推测他下步会干什。
但是,有件很重要
方警官:“?”
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
他不会真恶化吧。
方警官虽然不愿意接受,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江耀自闭症,似乎又突然急剧恶化。
非但沟通能力严重下降,就连精神状态也处于崩溃边缘。
心里人轻声提醒。
【江耀。你还听得到说话吗?】
【江耀……】
江耀像是被吓跳,有些惊慌地四下环顾。
【……】
江耀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个声音。
“咔哒。”
江耀说。
方警官:“?”
咔哒。从右边靠下点地方升起。
热水,让他坐着休息会儿。
即便方警官不是心理学专业,也很明显地看出江耀精神状态很差。
如果方警官手里有移动终端,那就会发现,江耀san正在从低值缓慢恢复。
方警官坐在沙发上,耐心等会儿,见江耀情绪稍微好些,这才开口:“你最近都去哪儿?打电话给你直打不通,去你家也没人。”
江耀:“……”
为什呢?
上次恶化,是江焕在他面前坠楼粉身碎骨时候。
再上次,是温岭西。
方警官心里沉,敏锐地问:“是不是秦无味出事?”
听到“秦无味”三个字,江耀浑身震。
心里人再次陷入沉默。
“怎?”方警官皱起眉头,感觉江耀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精神莫名其妙又瞬间紧绷。他开始思考要不要先喊个心理医生过来帮忙看看。
“车门……”江耀却开口,声音发哑,显然是哭得狠。
方警官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极大关注。
“车……门……落锁……?”江耀带着点仿佛自己都不能理解疑惑,缓慢地说。
咔哒。很清脆声。
不知怎,这个声音开始在脑子里回响。
以缓慢频率。咔哒。咔哒。咔哒。
却每次都令他愈发焦虑,恐慌如火苗落在稻草上,剧烈蔓延。
【是车门落锁声音。】
不安感又涌上来。
他不知道怎解释出任务事。
没想到方警官问这话重点不在于审问他去向,而只是出于关心。
“最近没遇到什奇怪事吧?你那帮奇葩亲戚还来骚扰过你?”
奇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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