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转过头去，只见徐医生站在细雨里，发丝微湿。羊毛西装外套上缀着细细密密
雨粒，他却全不在乎。只是担忧地望着江耀。
“方警官只是普通民众，就这样把他牵扯进来，真好吗？”
江耀愣
下。方警官却冷冷开口：“
不是普通民众。是警察。”
徐医生似乎自知失言，连忙道歉，解释道：“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抱歉，说话不太合适。但担心把您牵连进来，会造成危险。”
方警官狐疑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冷冷道：“请问你是什
人？你是江耀什人？”
清场人员满头黑线，满脸为难。
幸好带队小队长从马路对面匆匆赶过来。
同跑来还有徐医生。
清场人员如获大赦，赶紧向小队长求助。
小队长听完后，倒是没什挣扎，直接摆手。让方警官出列，不需要在这里继续排队。
按照规定，如果是A级执行者，确实有权限要求清场部配合他切指令。包括不符合管理局行动手册部分。
没有人在教他说话。
直教他说话那个声音，不见。没有人能教他。
他只能自己说。
用以前被教导方式，用直以来被有意要求练习方式，很艰难地表达自己。
——那个人仿佛早就料想到会有这天，所以直找机会锻炼他。让他练习。
】。
“呃，这不符合规定……”清场人员面露为难，“他也是您目击者，按照规定……”
不是。
不是为保留那段记忆。
而是陆执。
“是他心理医生，姓徐。”徐医生从口袋里摸出张名片，双手递给方警官。
方警官皱着眉头，随手
清场部必须听从执行者现场安排。没什好说。
“谢谢你。”江耀本能地向那两个管理局同事道谢，后者皆是愣。没想到还能从高阶执行者口中听到谢谢。
江耀拉着方警官，正要走，另侧胳膊却又被人拉住。
“等等，江耀。”
听到那个声音，江耀身体又是震。
只是没想到这天竟然真到来。
“是，A级。”江耀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事实上他自己都不是很能理解自己说出口话。他只能尽量地放慢语速，寄希望于面前这个人有超高理解能力，“听话……你……听话……”
清场人员：“……”
听话。
真是万万没想到，能在执行者嘴巴里听到“听话”这种哄小孩或是哄宠物用语。
是照片。
是……
江耀大脑里团乱麻。纷乱文字像稻草样挤在起，让他无法分辨，无法条理清晰地表达自己。
他不知道该怎说，他只能站在方警官身前，拼命摇头，努力组织语句：
“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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