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徐医生在梦里,和江耀进入另个世界?!
无数可能性如烟花般在方警官脑海中炸开。
方警官边飞快思索着,边注意江耀反应。
令他意外是,江耀听到这些,却好似没有听到般。仍然安安静静地坐着,没有言语,也无表情。
像棵植物。
旁徐妈妈也附和起来:“对对对,是有段时间……什时候来着?他老说做梦,还是连续梦。梦里有个孤独症孩子,特别黏他,还哭着叫他不要走……”
“……!”方警官心里跳,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极大关注,“最早是什时候开始?请定要想起来!他最早提到自闭症孩子时候!”
“唔……”徐家二老对视眼,看方警官反应也知道这个回答非常重要。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二老给出致答案。
“大概是,年半以前。”
方警官被他那双黑白分明眼睛盯着,只觉得颗心都坠进无底深渊。
莫名发怵。
江耀表现太奇怪,这也引起二老关注。
徐爸爸和徐妈妈对视眼。徐爸爸悄悄对方警官做个手势,询问他江耀是不是精神方面有什问题。
方警官叹口气,点点头。
孩子。
为什会没对上呢……
方警官下意识地看江耀眼。发现江耀脸上没什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
不对,比起聆听,更像是有些出神。
方警官不由自主地想起临行前徐医生嘱托。
安静得让人害怕。
方警官心里沉,意识到这是江耀精神状态在急剧恶化。
正想
年半。
方警官大脑飞快运转。
年半——江耀大概是半年前回归。再往前推,【庭院神隐案】,江耀失踪那天,正好是年半!
——徐医生果然和江耀认识?!在梦里?!
江耀失踪时候,是进入徐医生梦?
“是孤独症吗?”徐爸爸轻声问。
“是……您以前也是精神科吗?他症状是不是很典型?”方警官随口问。
“不,不是精神科,是心内科。”徐爸爸推推眼睛,再望向江耀时,目光带着怜悯和慈爱,“孤独症只是在文字资料上看到过,现实里并没有接触过孤独症患者。”
“那您是怎眼看出来?”方警官起疑心。
“噢,因为家那孩子,有段时间天天念叨……”徐爸爸露出回忆神色。
江耀自闭症在恶化……他沟通障碍理解障碍都急性加重,可能会无法与外界交流,听不见外界话语,也没办法表达自己……
是又发病?
方警官轻轻拍下他手背。
江耀感觉到手背上力道,转过头来,看着他。
仍旧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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