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纠正他:“没有恢复全部记忆。只是想起很多事情。”
方警官:“比如?”
江耀:“比如。陆执相貌。”
方警官大惊,不由得又握住他肩膀:“你还想起什?陆执真就是徐医生吗?”
“……”关于这个问题,江耀无法回答,只能摇摇头,“只是想起他样子,想起曾经和陆执起生活些事情。但……还是想不起来最开始事情。”
“不会再犯那样错。”
江耀抬起头,注视他双眼,在心里组织好语句,然后认认真真地说出来,“会控制好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再犯同样错。”
方警官却露出意外表情。
“?”
他秒钟前还在拍江耀肩膀手像被打石膏样顿住。
辰为罡离开时顺手带上门。
方警官不等门关好,就迫不及待地转过头来,朝江耀招手:“来,江耀,坐过来离近点。”
江耀注意到他嗓子很哑,明明说话已经很使劲儿,发出来声音却还是像憋在喉咙里。
江耀低着头,走到病床前,说:“对不起。”
“没事,不怪你。”方警官笑笑,又道,“坐啊。”
生母语流畅。
“这个可能性也考虑过,但是……”
辰为罡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他们已经走到病房门口。
——医疗部普通病房307室。
门口电子显示屏上是“方俊锋”三个字。
“失踪那年,到底去哪里,发生什。”
“陆执又为什会变成这样,会呆在身体里……
方警官表情微妙地缩回手,上上下下,仔细大量江耀番。
“你真是江耀?”
……
方警官最终也没整明白江耀到底是怎回事。
“不是很懂自闭症啊……就,这种事情很常见吗?你恢复记忆,连带着性格都变?”方警官挠头。
江耀环顾四周,找个凳子,放到屁股底下坐。
抬起头正想跟他解释那天事,却见方警官大手伸过来,笑着揉揉他头发。
“你现在情绪好吧?”方警官揉完他头发,又拍拍他肩膀,上下打量他,“没想到啊,你发脾气时候那凶残,给长这身水泡,太厉害。”
“不是发脾气……”江耀想解释,转念,却又觉得无论自己说什,方警官都会拍拍他说没关系,不怪你。
这让他更加愧疚。
方警官恢复得不错。很远就已经听到脚步声,从病床上坐起来,伸长脖子张望。
辰为罡及时地止住话头,带着江耀进去。
简单寒暄之后,辰为罡就表示还有公务在身,先走步。
“您先忙。”方警官客客气气地向辰为罡道别。
看来也已经被告知辰老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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