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闷闷道：“自然知道。大渊朝自开国以来，
共只赐
三块免死铁券下去，如今已经收回两块，剩下那块便在李博手里，可以免除李家子弟次死罪。”
林若轩叹道：“是啊，李家根基如此深厚，李征自然有恃无恐。”
“免死铁券啊”季如雪喃喃念着，眯起眼睛。
他喃喃念片刻，忽然转换话题：“对，女真老单于死后，他那两个兄弟再加上三个儿子，为争夺大单于
宝座，简直打成团。
前两天听说，那个三王子葛尔敏十分悍勇善战，如今女真七个部族，已经被他统五个，估计下任女真大单于就是他。”
林若轩沉吟道：“关于此事，也听说些。可是这个葛尔敏，最近好像没什
大动作。”
他来不及细想，季如雪已经把抱起他：“先生，先进屋休息会儿吧。阿喜，带路。”
若在平时，林若轩绝不会让季如雪抱自己，可是此时此刻，他整个人都又饿又渴，确实没什力气，便随季如雪去。但不知道为什，他总觉得身后阿忠目光还死死盯着自己。
“这间屋子是小昨天刚刚收拾出来，听阿忠说，正是林大人以前住过地方。”阿喜带着二人路进东厢房，搓着手道。
季如雪点头道：“行，你先下去吧。”
东厢房虽然不大，但却十分精致干净，季如雪把林若轩放在床上，又倒杯热水给他：“先生，喝口水润润吧。”
季如雪道：“如今还是夏天，松花江两岸水草丰盛，女真可以放牧牛羊，自然不缺吃食，也不用南下劫掠。待得夏去秋至，冬天到来时候，女真没粮食，便要南下打草谷。”
林若轩点头道：“十有便是如此。”
季如雪冷笑道：“眼下没舅舅镇守大平关，女真铁骑越过松花江路南下，奉天府便首当其冲，到那个时候，看李征怎办？”
林若轩轻声道：“到那个时候，奉天府数十万百姓，便要靠殿下。”
两人讨论会儿朝廷和边疆局势，林若轩渐渐觉得身子软绵绵，
林若轩勉强喝点水，终于稍微缓过来，脸上有点血色。
季如雪看着他那个样子，咬牙切齿道：“李征那个老匹夫，居然如此嚣张，让先生枯候他整天，”
林若轩叹口气，直接打断季如雪话：“李征确实嚣张，可是李家五代公卿，他爹李博是内阁首辅，他妹妹李娇娥是丽妃，他外甥季如海做皇储希望很大，而且，他手里还有整整二十万精兵他如今要摆架子，咱们也只能先受着，慢慢再做打算。”
季如雪抿着唇，沉默不语。
林若轩见他神色郁郁，又轻声劝道：“殿下，你知道免死铁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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