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生昨晚亲口说
，要给
做蜜豆汤圆。”季如雪竭力压下火气，耐心道。
“林若轩”愣
许久，才喃喃道：“从死牢里出来，还要给季如雪做汤圆？他妈不是在做梦，就是见鬼这到底是哪儿？”
他
边小声嘀咕着，边僵硬地挪下床，推开卧房门。
清新晨风扑面而来，院子里大片大片雪白杏花开得正好，沉甸甸地压在枝头上，如云如雪。
这是冷宫？
“林若轩”眼神渐渐清明起来，那双琥珀色杏仁眼紧紧盯着对方，忽然颤声道：“季，季如雪？是你？！”
什
叫做“是你？”？先生希望自己是谁？
季如雪脑子里嗡嗡直响，僵硬笑容几乎有些维持不住，伸手想把对方揽过来：“先生胡说些什呢？”
“林若轩”猛地往后瑟缩下，双漂亮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那目光又是虚张声势地凶狠，又是难以言说地恐惧，仿佛对方根本不是他爱人，而是某种极其可怕怪物。
季如雪涩声道：“你躲？”
此时此刻喜欢是自己，只要先生从今往后不再想着别人，那就足够，他不敢奢求太多。
过去事情，他可以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追究，不去为难萧图南。
可眼下又是怎回事？
季如雪死死盯着身下人，那人无意识地蠕动着那张花瓣般淡色嘴唇，又低声道：“阿南，救”
是梦话？先生梦见舅舅？
林
“林若轩”沉默片刻，咬牙道：“怎，凌迟都不够？还要把从死牢里提出来，像猫玩耗子那样，慢慢弄死？”
“你到底在说什？”季如雪狠狠拧起眉头。
难道先生睡糊涂，被魇住？
怎办？或许用某种熟悉东西，可以让先生赶紧清醒过来想到这里，季如雪柔声道：“先生，想吃汤圆。先生昨晚不是说，用蜂蜜腌两斤红豆，今天早上要给做蜜豆馅儿汤圆吗？”
“腌红豆，要给你做汤圆？”对方不敢置信地重复遍，仿佛这是什天大笑话。
就在季如雪茫然无措时候，身下“林若轩”缓缓睁开眼睛，他睡眼朦胧地望着季如雪，微微呆瞬，而后惊喜地脱口而出：“阿南，你，你把救出来？”
季如雪呼吸猛地滞瞬，心脏仿佛被只大手狠狠拧把，先生这是睡糊涂？把自己当成萧图南？
他死死盯着“林若轩”，雪白俊美脸庞瞬间几乎有些狰狞。
“林若轩”茫然地仰望他，神色十分疑惑：“阿南，怎？这是哪里？”
不行，不能这样，不能吓着先生。季如雪强行压下胸口那种尖锐剧痛感，极其勉强地笑笑：“先生在叫谁呢？是不是睡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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