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惯例。以周采对皇帝解,他大约是方才晨起,且昨日见血,估计是心情最不好时候。他这时进去柔和安慰,正合皇帝心意。
小邓子神情却让他隐隐地觉得不对劲,他结
“即使母亲不说,也是要去。”周采垂着眸道,“皇上这次实在是对太好,只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淡淡地叹口气。
“有皇上护着,谁也不能拿们周家怎样。”周小妹倒是高高兴兴地抱着自己兄长,“多亏皇上喜欢哥哥。哥哥,你记得叫皇上好好地弄死那人,咱们担惊受怕好几天,总要出出气!”
周采摸摸她脑袋:“净胡说。”
他嘴角,却还带着温柔笑意。
。
周采进周府。见他回来,众人大喜,周母更是抛弃自己高门主母素来装模作样出礼仪,抱着他满口“心肝儿”地哭个不停。
整个周府都沉浸在劫后余生喜悦中。周小妹更是洋洋得意道:“早说,皇上最疼哥哥,不可能任人欺负咱们家!”
“大哥,”周小弟也是满目崇拜,“你真不起!”
家人其乐融融,言笑晏晏,却全然把那“犯事儿贱种”忘到边。到后来,唯有坐在角落里个庶女无意间提句:“周逊他……”
今早,周采照例是先去东华门。东华门巍峨建筑还在远处,他看着那片亮锃锃地砖,原本尚未伤愈膝盖又开始疼。
“是周大人啊。”守门侍卫瞧见他来,点头哈腰地替他开宫门。周采素来能自由出入禁内,已经不是稀奇之事,昨日在宫门口下跪,也不过是为表演以求情。然而走在路上,他总觉得路过宫人们瞧他神情有些怪怪。
想必是自己昨日下跪之事,已经传遍全宫,害他成为笑柄!
周采表面还带着如沐春风笑,心里却已经恨毒周逊、恨毒那陆显道。他咬着牙关到养心殿门外,原本和他相熟小邓子却怔怔,结结巴巴道:“周、周大人,您来……”
“不必通传。”周采对他柔柔笑,“直接进去便是。”
“呸!提那贱种做什!他要是死,才好呢!”周小妹怒道,“都是他把咱们家害到这个境地!”
那庶女原本对周逊也并不关心,只是好奇,闻言也缩缩脖子陪笑道:“只是想知道,他是要被处斩吧?”
周采摇摇头。
“或许没那容易,”他眉目间犹有分哀切,心里却尽是快意,“皇上看在面子上饶过周家,可他却……他如今,大约是生不如死吧。”
“别提那扫兴。”周母轻描淡写地替他理理衣襟,她想想,又道,“你明日记得进宫向皇上谢恩。多谢皇上饶过们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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