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痛斥他,眼里是被辜负难以置信,就好像他是什罪大恶极罪人。
在他眼里,周逊想,做出这切,对皇帝刺杀,依旧是因为对他“求不得”。
想到这里,周逊突然觉得眼前男人变得好笑起来。
好笑、浅薄、鄙薄。
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那害怕他。
毛巾进来替他擦脸。见他怔怔地盯着自己手腕,叹息道:“周公子,您这是……何苦呢?”
周逊不语,她又道:“这天底下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事情。人都是这过来,王爷心里有别人又如何?周状元和他就算……也都是过去事,来日陪在王爷身边还是您。王府荣华富贵天下难及,吃用,除皇宫,切就是府里最好。人活在世上不就为这短短几十年,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等王爷想通,他还是对您最好……”
“……周公子,你听见说话吗?”
“哈哈……哈哈哈……”
她最终听见不是周逊附和声,而是他终于仿佛想通什般、泣血笑声。
这个男人……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真正“受难”原因是什。
“为什要刺杀?为什要做这种事?”周逊对着他字句道,这是他自和五王爷重逢以来说过最长段话,“因为在你眼中,会因为你‘爱情’而发痴发狂。因为恨你,你轻而易举地便能毁掉切、决定生。然而你知道最恨你,是哪点吗?”
五王爷被他问懵,呆呆道:“什?”
“是你轻而易举地便能施舍着‘弥补’生。你觉得,你轻而易举地就能做到。”周逊道,“在你眼中,只是只蝼蚁,只可以由你轻易摆弄
“你知道为何如此恨他?”她听见那好看公子古怪地道,“你以为是为争宠,以为是因他心有所属……不。”
那公子最终道:“恨他,是因为看见自己未来。”
“看见自己始终被困在这方寸之间。”那时周逊道,他用手指触碰着脖子上淤痕,“恨他轻而易举便以‘他场微不足道风流韵事’而毁掉原本能拥有无限可能未来。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以施恩态度决定未来、施舍未来。”
“他是天潢贵胄,而只是介草民。他可以用他权势压,可难道介草民,便不配为暖饱之外事而拥有愤怒吗?即使穿着华服,恨,即使住在宫殿中,也恨。人生中最可怕事就是个人弹指挥间便能毁掉你所有自由,他却把它当做是场,因自己风流韵事而引发‘不幸’,场可以由自己弥补‘憾然’。”
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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