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轻轻地道。
他在心底里知道皇上如今这样，是有些感情用事
。如果后来在这方面依旧没有好
解决方法，他依旧会把“自己”作为解决方法而提出。
即使是现
御书房外是哗啦啦雨声，皇帝似乎是真怒极，他连着吸两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激动和怒火。好半天，他才沉下脸来。
“你以为
没想到过
？”他说，“你以为不知道你是最合适人选吗？你以为不知道……你是最好选择吗？”
周逊说：“知道皇上知道。”
“你知道这些，你知道，也知道。”皇帝手抓得周逊手腕生疼，他像是真生气，“那你知道你对于来说，是什吗？”
手腕很疼，周逊手腕很细，皇帝力气又太大。他知道大概第二日上面便会有重重淤青，却没试着抽开手来。周逊说：“皇上当是……朋友。”
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皇帝，他能
眼辨出谢正卿身份，他能在听闻章灵素之事时便预料到她会有、最坏遭遇。
——他会适合去做这种事情。
“若是皇上不放心将重任交托于，大可先留用，先让作为小头目锻炼……”
“叫你闭嘴！！”
皇帝怒吼着，原本端着养生水要进入御书房小李子都被吓得颤。
他说这句话时低着头，他坐在“沙发”上，皇帝站在他跟前。皇帝低头就能看见他头顶上发旋，和黑发下挺巧鼻尖，与浓密睫毛。
竟然有些不自觉，类似“乖巧”意味在里面。他并不自觉，皇上也并不自觉。
“既然你知道，你就不该说这种话。”皇帝道，“你说这些，会不知道！也知道你是最符合利益人选，当然考虑过你，但……”
“但怎能让你去做这种事呢？承诺过你，答应过你要让你走到光下，这是对朋友承诺，既然这样，就不能为点利益就不遵守诺言。光是想到曾经把你列入这样考虑，就已经觉得很愧疚、很不能接受会这样想自己。”皇帝说，“是啊，在做某些事情时需要周全考虑，需要利益最大化。但当自己朋友，自己承诺处于这个考虑位置上时，是不样……”
周逊：……
很会读空气他端着养生水，颤巍巍地退出来。门口宫女们也听见皇帝这声满载着怒意咆哮，吓得脖子像鹌鹑样缩下。
“李，李公公……”
“安静，皇上在气头上。”小李子连忙把手指比到嘴前，“小声点，免得触皇上霉头。”
阵惊雷在天空中炸响，而后，是更大雨水。皇帝抓住周逊手，周逊没说话。皇帝咬着牙道：“你现在肯安静？嗯？”
周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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