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
——你不觉得,比起做演戏人,当个看戏人更有趣多吗?他们这出戏越长,便越是好看。
虫豸在临死之前挣扎是是最无望也最痛苦。既然死亡是既定事实,挣扎时间越是长久、总能看见希望曙光、却又挣脱不出,才是比死亡更痛苦事。
“倒希望他们能坚持得久点。”侍卫突兀地听见周逊开口。青衣公子手肘放在轿子窗上,撑着下巴,侧脸看着窗外:“若是能等到他们亲眼看见走上去,自己却只能在淤泥里打滚,这就更好。以他们性格,瞧见过得好,只怕会比看见自己过得差,还要生不如死。”
在侍卫目瞪口呆眼神中,青衣公子笑笑,他素来清冷脸上,居然多几分俏皮。
“这样看,也不是什君子,有时候,还挺坏。”他轻声地说,言语里却没有自责。
亲情又算得什?
他再也不能拿这件事说事。
“不过兄长说起周家中事,周家中事,确是很关心。”周逊在说完这句话后,慢悠悠道,“兄长说不够关心家中事,倒也没错。既然这样话,以后就请小李公公多向说说周家发生……趣事。”
“趣事”两个字他咬不紧不慢:“看见你们过得如何,也放心。”
“你……!”
周采被远远地抛在东华门后,他扭曲着脸。
‘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总有你用得着周家时候。’他怨毒地想着,“血缘、姻亲……”
这几日谢正卿忙着军务,他去几次也没能同他搭上线。然而这刻,他却想到个更好人选。
他未婚妻,严尚书女儿。
轿子停在墨苑以外街道上。周逊从轿子上下来,其余人等留在这里等他,只有个侍卫和他保持着距离,守望着他。
“怎?兄长,”周逊似笑非笑,“你既然主动来找,也该知道会给出怎样回答吧。如今皇上又或旁人也不在这里,你也大可省表演伤心功夫。这点上,们倒是‘兄友弟恭’。侍卫——”
他放下帘子:“们走吧。”
马车滚滚而过。跟随他小侍卫坐在马车中,看着周逊神色无悲无喜。他这十几日总是跟着周逊,与他亲近,于是忍不住道:“周公子,既然你讨厌那人,为何不请皇上将他们……”
“仗着皇上恩宠所能得到煊赫只是时,”周逊说,“无论是周采,还是……。”
他手指敲着膝盖,似乎也在提醒自己注意这点:“多行不义必自毙,周家之前仗着周采圣宠在京中常常有失分寸。如今周小弟事情只是个定时炸弹,周家迟早会自取灭亡。这是再公正道理不过事,又何必插手?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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