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融之称赞过他雕刻猫咪灵动,本以为是对方安慰自己话,哪想尝试卖给首饰铺簪子行情不错,更没料到有朝日会有人找上门。
想会儿心事,林殊文进屋看书,还伏在桌上写会字。
日头逐渐高升,屋内愈发热,他擦擦发髻细汗,此刻静不下心写字,便从井底打半桶冷水,沿着院落四周泼洒。
找出挂在墙上还未剥完外壳栗果,林殊文拿出剪刀,坐在堂屋板凳上小心地将栗果去掉带刺壳。
今日徐哥儿和郑哥儿家里都有事,来学字只有赵家三个小子。
如今有门手艺能挣钱也是好。
他道:“你等等。”
林殊文进屋取出两件平日闲时雕小玩意,递给对方。
“这是做,麻烦你带回去交给你家主看,倘若接受,过下个月中旬再来。”
男子点头:“好、好。”
来人怔,道:“那就请小先生办完婚事也不迟。”
林殊文打听之下才明白对方意图。
他原先卖到首饰铺簪子被家大商户千金买,恰好那支簪子被其家主看见。
听闻这位家主有块木雕想找他将其损坏地方尽力复原,他们这些年找过不少名师,雕刻技术虽然可以弥补,但始终找不到个能赋予木雕灵气人。
男子道:“们通过掌柜知晓小先生名字和所处村落,到此番打探,才找到这里,冒然登门,望先生莫要见怪。”
院子和堂屋都被严融之带来聘礼占去大半,屋子放不下,临时用木板搭个棚子给抬进院子箱子遮阳挡雨,如此来,本就不大院落还能活动空间更小。
林殊文本来跟赵家三小子坐在树荫底下,随着气温渐高,午后并不起风,他就将人都请进堂屋围着桌子坐下,端碟昨夜炒好栗果,还有清晨烧好凉茶招待他们。
赵家老大道:“先生,跟二弟三弟晚点去田里摘南瓜,再不摘过几日都要烂在地里,你也过来拿些吧,能挑几个是几个
林殊文看着对方:“要进屋喝口茶水?”
“不用,这就走,不叨扰小先生。”
男子笑笑:“恭贺先生喜事将近。”
林殊文目送对方乘坐马车离开,记起方才男子所言,仍有如置梦境错觉。
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雕刻手艺有多好,比起经验老道师傅,功力还差太多。
林殊文忖,他自知能力有限,不知道能否胜任此事。可对方既然找上门,本想推拒话到嘴边迟迟不语。
男子说道:“小先生经管放心,若事成,家主给酬劳只多不少。”
林殊文心里想,亦是此事。
他要成亲,不能像从前那样人吃饱,全家不饿,随意对付过日子。
也不能光让严融之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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