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怎
办？你
伤……”过
好
会儿，他才低声问道。
“
自有计较。年后那扶摇阁拍卖会，说不定便有什灵丹妙药呢？”司明绪懒懒道，“你也块儿去罢。要是看上什好东西，只管开口。”左右他穷得只剩下钱。何况男主看上东西，就算外表是块土疙瘩，那也必须是蒙尘天材地宝！
“……是。”
肖衡应声，神思略有些恍惚。
……如若报那血海深仇，司明绪也治好伤，二人在这碧霄城里直住下去，似乎也不错。
司明绪听见响动，扭头见他呆站在那儿，便指挥道：“你来得正好。方才曲霂霖为做针灸，他留盒药膏，你将咏絮那小丫头唤来给涂药罢。”
肖衡没吭声。
“……肖衡？”
肖衡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想转身唤咏絮进来伺候，但不知怎，就是迈不动脚，反而鬼使神差道：“左右没事，给你涂罢。”
太清帝君主动伺候，这份儿福气不是人人都有。司明绪也就却之不恭，很爽快地点点头：“那你快点儿。”
门。
“哎，小心！”那推轮椅药童惊叫声。
原来那药童推着曲霂霖出门时候，没注意看路，轮椅差点和进门肖衡撞个满怀。
少年刚从云海崖上回来，脸色绯红，额头微微见汗。他微微躬身，向曲霂霖道歉，便往房里走去。
司明绪还没起身，正细细思索着曲霂霖那番话。信息量太大，他得好好消化消化。
至少，这窗外白梅，开得这美。
……
天气渐渐转凉，转眼便入冬。
司明
肖衡取药盒，斜坐在榻边。他用手指蘸取少许药膏，细细涂抹在司明绪肩背上。
司明绪做半天针灸，全身酸疼，本就十分疲惫。肖衡修长手指不时轻轻擦过肌肤，他指腹有层习剑带来薄茧，带来丝丝酥痒感觉。而午后阳光温暖得像床轻柔毯子，更加让人昏昏欲睡。
他能感觉到，最近肖衡态度大为好转。少年不仅不计前嫌，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地在照顾他这个病人。
司明绪忍不住轻叹声：“这段时间，你费心。”
肖衡没有回答。
肖衡绕过屏风，就看见这人趴在榻上。
他光裸着上半身，只在腰下搭条薄薄鹤羽毯子。头黑发也未曾像平日般束起，而是凌乱地披散在肩膀和榻上。
司明绪身型极好，肩背线条流畅，缎子般柔滑肌肤下覆盖着层薄薄肌肉，后腰还有两个小小腰窝。
此时正当晌午，明媚温暖秋日阳光，穿透窗外几树寒梅枝叶，细碎地洒落在那片白皙光滑背脊上，点缀出几朵暖金色光斑。
肖衡愣愣，忽然微微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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