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鄢盯着他看会儿,轻轻挑挑眉,露出个不明显笑容。随即,这位漂亮青年也走过去,站在肖衡身边,抬头望着那树白梅。
“衡哥哥,难道你也喜欢这昆仑白梅?”他特意在“昆仑”二字上咬重音。
肖衡愣愣:“昆仑……白梅?”昆仑……孤鸿山庄?
司明鄢点点头:“这可是哥哥费老大劲儿,才从昆仑山移植回来。他可宝贝,还专门请资深花匠照顾着。”
这院子里浮动白梅暗香,同记忆中那人身上淡淡冷香,仿佛混合在起。那原本让青年如此着迷味道,此时却让他心阵阵绞痛。
那日,在客栈疗伤之时,若不是自己中途闯进去……他们,他们或许就会……
青年闭闭眼睛,难以控制地回想起当初那幕。
那人坐在床上,怔然仰望着男人。而那位剑神倾身相就,眸色沉沉地凝视着自己挚友。他们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气氛粘稠得令人脸红。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进去,他们下刻又会怎样?
……
不是说过,他们之间没有什吗?
那这些不堪画像,究竟是那人在什情况下描绘出来?他们不是好兄弟好朋友吗?难道好兄弟好朋友,竟可以这样裸裎相对?
他骗自己。
原来自己那些肮脏梦境,已经有人实实在在付诸行动;自己连想象下,都唯恐玷污人……已经被别人彻彻底底占有过。
不管是亲吻拥抱,甚至光裸纠缠……想来那人都不会有丝毫反抗,心甘情愿地任凭男人索取无度。
司明绪回来时候,看见两位青年正在廊下赏花。
他二人长身玉立,个俊美英挺,个漂亮精致。司明绪忽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感叹,忍不住弯弯嘴角。
虽然这阿衡吧,别扭害羞又恐同;这明鄢吧,胆小娇气又嘴碎。但是瑕不
不知过多久,青年才退出密室。
肖衡关上密室门,向沉稳脚步竟然有些虚浮。他扶住书桌,歇息片刻,而后茫然地走出去。
午后阳光很温暖,连院子里几树冷清白梅也染上丝丝暖意,显出几分活泼俏丽。
他却觉得阵阵发冷,颗心仿佛被浸入冰水之中。
司明鄢进院子,就看见肖衡站在廊下望着树白梅发呆。他那张年轻而俊美脸庞,此刻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而自己却连偷偷碰下他手指,都能开心好久。
肖衡呆立很久,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在微微发抖。
司明绪,他骗自己。
青年回想起当初在灵州府,那人同李凉萧每个默契眼神,每句低声交谈,每次亲昵碰杯,仿佛都充满某种暧昧暗示与情意。
自己简直就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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