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逃走,他早有预谋。他利用自己生日,那样百般诱惑自己,在情浓之际用个深吻,给自己……下药。
何况,自己还变成那种可怕怪物,对他做出那种事情……他怎会回来?他只会逃远远,让自己再也找不到……
可是,不管他逃到哪里,自己定会把他抓回来。这次,定要折断他四肢,剜掉他灵核,抽掉他灵根……绝不让他再有任何机会逃走……他觉得恶心也罢,痛恨愤怒也罢,他注定,只能和自己……这个怪物在起。
肖衡紧紧咬着牙,身子不住地发着抖。
来者站在床边,缓缓扫视着这间幽暗囚室。
海边叠只纸船,微笑着递给自己……那人只身杀巨蟒,从天而降犹如神明……那人为自己生受掌,却还忍痛宽慰……那人闭关而出,白衣散发赤足……那人满身是血地软倒在自己怀里……那人直低声对自己说,对不起,对不起……
后来,自己疯般,拎着噬天剑路杀进擎天城,全身被血浸得透湿……自己囚禁桓屠,做魔尊……整整十年,自己以心头血招魂千次,而那人魂魄却不愿意给予半分回应……
再后来,那人忽然回来。
他是如何回来,他这十年间到底去哪里,又遇到些什人,发生些什事……那人似乎不太乐意说,自己也可以不闻不问。只要……只要他直留在自己身边。连他心里到底喜欢着谁,自己都可以试着……不去介意。
可是,他还是走。还是走。
他望着床尾拖下来那根寒铁锁灵链,眉毛不自觉地拧紧。那狼藉片凌乱床铺,东倒西歪桌椅,地上散乱破损衣物……空气中浓厚那种味道……
床上那人背对着自己,头漆黑长发胡乱披散在枕头上。即便那人将全身都裹在被褥之中,他也能看出……那人在轻轻地发抖。
来者犹豫片刻,似乎不知道该怎措辞,才能让自己好友不至于太过难堪。过许久,他终于缓缓开口。
他声音原本就极为低沉悦耳,此时更是尽量放得柔和,甚至带几分安抚意味:“明绪,是。来……带你离开。”
听到这个声音,肖衡个
肖衡喉咙里低低呜咽声,把脸深深埋进被褥里。就连这柔软被褥之上,也全是那人味道。
他被那浅淡而残酷寒梅冷香包裹着,那香气诱惑着他,又折磨着他……他整个人抖得如同秋风中片叶子。
不知过多久,混混沌沌中,仿佛囚室铁门轻微地响声。接着是沉稳脚步声,似乎有人走到床前。
肖衡恍惚地想着……是他回来吗?
不,不可能。这不过又是自己场美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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