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重复
好几遍，忽然低低惨笑出声，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哈哈哈，这些年以来，
每次熬不过去，就会反反复复回想那个梦境，盼着你回来找报恩，可是，可是……那是你和他，那是你和他……”
外面电闪雷鸣，卧房里
片寂静，只有顾雪城
呢喃声。
不知道过多久，顾雪城缓缓抬头望向周悦，漆黑眼睛里居然还有丝极其可笑希冀：“可是，可是你明明待那
好，从顾如海手里救，亲手教习剑，亲手教写字，亲手做最喜欢红糖糯米饼……”
周悦望着地上那块滚落糯米饼，喉咙里仿佛塞团棉花，什话也说不出来。
白晨雨低下头，笑得肩膀都在发抖。
骗你？”白晨雨轻蔑地嗤笑声，随手拉出周悦脖颈间那枚鸾凤玉佩，和自己那枚蟠龙玉佩凑在起，两枚玉佩形成个完美无缺圆，同时散发出淡淡莹润光芒。
那是顾雪城玉佩从来没有过光芒。
顾雪城愣愣地看着那两枚浑然天成玉佩，俊美脸庞渐渐片惨白。
“明白吧，赝品就是赝品，比不上真品半分。”
白晨雨挑挑眉，满脸都是鄙夷之色，而后随手把顾雪城精心打磨那枚假玉佩，“啪！”声扔回床上，仿佛那只是件垃圾。
顾雪城怒道：“你笑什？！”
白晨雨挑挑眉，忽然极其恶意地俯下身去，嘴唇贴在顾雪城耳边，轻声道：“其实，红糖糯米饼是最喜欢吃东西，前世今生，哥哥直记着，还阴差阳错地给你做好几年。看你这副冷冰冰样子，也不像是喜欢吃糯米饼人。”
顾雪城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兀自嘴硬道：“你胡说！喜欢吃，谁说不喜欢吃？！”
周悦哑声道：“你第次就不喜欢吃。当时，还以为你是假装不爱吃，其实
顾雪城双眼通红地望着那枚假玉佩，嘴唇剧烈地发着抖，却说不出句反驳话。
白晨雨轻蔑道：“东西是赝品，人也是赝品。”
顾雪城呆呆望着那枚假玉佩，不知道过多久，他眼睛忽然微微亮，仿佛抓到根救命稻草，颤声道：“哥哥，这玉佩是按照梦里样子打磨，明明在垂泪湖梦境里面，看到们前世，是那个孩子，你是那只小白狐……”
周悦回想起浮梦丹那套把戏，当年他觉得那套把戏简直天雷狗血，如今却变得残忍万分，他沉默许久，涩声道：“在垂泪湖时候，也睡着。如今想来，当年你进入那个梦境，其实是梦境。”
“你梦境？”顾雪城愣好会儿，才渐渐反应过来，仿佛大梦初醒般，几乎有些恍恍惚惚，“所以，那不是你和，那是你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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