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送叹道:“也是你这人好说话。感觉身边人都不喜欢。”
郁清奇怪:“哪里不喜欢?”
“你看……”杜送犹豫道,自己掰着手指数:“长得不好看,不高,还胖;也不聪明,没有什才华,性格闷葫芦,也不讨喜……”
从小爸妈就直郁闷,说他怎都没捡着好基因长。他哥哥就很高大帅气,和他点不像。
所以他每次看到好看人,都自惭形秽。
可他回到人群里,又变得很紧张。
“看二婶过来时候,他很正常呀,还能聊上。”胡二挠头说。他点没觉得这个人类有什奇怪。
郁清留意下,发现还真是。
杜送没有社交障碍,其实还挺热衷交流,只是每每说话,四周气氛就冷下来。他就赶紧闭嘴。
久而久之,他便不说,只是默默听着。听着听着,消失……
啊。”
郁清道:“不全是。”
他把家里员工都介绍遍,客人还是有点闷闷不乐样子。
郁清可奇怪。这个叫做杜送客人,似乎很介意胡二他们。在柜台登记时就不时偷看。每看眼,就把头低得更低,最后有点垂头丧气地上楼。
可要问,他就会慌忙摆手:“没有事,对这里环境和服务很满意。”
“也没有什天赋,总是把事情搞砸。上班经常出错,每天都怀疑老板要开。”他郁郁地说。“想辞职,又觉得大概找不到更能容忍上司。”
“那你定有些可取之处,只是自己看不到。”郁清琢磨说。
杜
郁清觉得他神经大概有些敏感。比如摔破个杯子,他会紧张地直道歉。
“也没想到你这儿是真古宅,杯子还好,万砸坏地板,担心赔不起啊。”他忧心忡忡地说。
“不瞒你说,这人吧笨手笨脚,同样东西,别人碰没问题,碰就各种意外。就是看个电视,多按两下遥控,屏幕也能灭。”
郁清哭笑不得,“别想太多,房子没那脆弱,大家每天都走来走去。”
所以杜送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匆匆上楼去,也没下来块吃饭,叫人送到房里。
第二天,他下楼也小心翼翼,只要看到胡二他们,便低头赶紧走过。如果遇到姚梦她们,更是脸红得冒泡,话都说不清。
每次他想搭讪两句,可尝试多次,都没能说出句完整话,只能垂头丧气地走开。
和人相比,他好像更喜欢动植物,院里有都拍许多美照。不只是公鸡和柴犬,就连普通草地、草丛里蚂蚱、菜叶上蜗牛,哪怕是块普通石头,都能拍出各种意境,像大片样。
“不是摄影师,就是业余玩玩。”杜送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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