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哥。”林飞羽接过医药箱，乖巧地道
谢，然后拿起碘伏，喷些在医用棉花上，
点点地按着额角
伤口。
宋然看着小崽子熟练地处理着伤口，隐约猜到他过着什
样日子，心里微微软下
自己当时觉得这小孩儿有点狡猾，可是个小屁孩儿而已，能有多大心机？
如果不是在那样家庭长大，他这样小小年纪，怎会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讨好别人？十三四岁小崽子，本该是最无忧无虑，最臭屁高傲，最天不怕地不怕年纪，就像宋清霜小时候样。
宋然垂眸看着小孩儿，心情很复杂，都说三岁看老，恐怕这样性格很难改变。
他暗暗摇摇头，把那袋肉包子推到林飞羽面前：“吃吧，这是给你买。”
林飞羽愣愣，立刻抓起个雪白大肉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两三口就咽下去个，手指全是油，脸都憋红。
在他身后，跟个小跟屁虫似，句话也不敢多说。
进家门，宋然把唯破空调打开，把堆食物扔在茶几上，整个人往沙发上瘫，颐指气使道：“找个地方把猫放着，然后过来吃东西。”
林飞羽赶紧道：“哦。”
他怯生生地四下看看，把小黑猫放进门口个旧鞋盒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搬个小板凳，坐在茶几旁，眼巴巴地望着那袋肉包子。
宋然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副旧社会小媳妇不敢“上桌”样子，心里又好笑又可怜：“怎不坐沙发？”
这嗷呜嗷呜吃相也太凶残点儿，宋然又无语又好笑：“慢点，旁边还有豆浆。”
“唔，唔。”林飞羽边含含糊糊地答应，边大口大口地吃着肉包子，还偷偷瞥向宋然手里炸鸡汉堡、薯条奶茶。
宋然赶紧护住自己宝贵垃圾食品，义正言辞道：“小孩儿不能吃这些，不长个儿！”
林飞羽连吃五个大肉包子，又吃两个鸡蛋，这才打个响亮嗝，饱。
宋然掰两个蛋黄喂猫，然后找出个医药箱，随手翻翻：“碘伏好像过期，不过才过期半年，凑合用吧。
这人手上没轻没重，你自己处理下伤口。”
林飞羽轻声道：“身上脏。”他那件单薄毛衣上面又是雪水，又是血污，确实很脏。
宋然沉默片刻，再次问道：“你这伤到底是怎回事？”
林飞羽低下头，不吭声。
宋然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再追问，可是即便对方不肯说，他也能猜到大概，这小孩儿多半被他母亲“客人”打。
他暗暗叹口气，第次在天台上见到这小孩儿时候，对方表情就像小狼崽样凶狠防备，但很快就变得卑微讨好，副小心翼翼样子，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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