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羽跪在地上，腰身佝偻得像
张弓，他神色木然，过
许久许久，才微微侧过头，仿佛身边有个人对他讲很久
话，然而他现在才真正地听清楚，他声音嘶哑到极点：“……你说什
？”
他茫然地看着旁边，看着那个并不存在二皇子，看着那张开开合合嘴唇，细长手指狠狠揪着身下那个并不存在蒲团，越揪越紧，终于哑声道：“太子？是太子？”
那个不存在二皇子又说什，林飞羽慢慢扭头，仿佛在目送他离开，然后他目光缓缓转向正上方，他看着那个不存在牌位，眼里渐渐浮起层难以言喻怨毒。
崔雪难以自已地站起来，大声叫道：“好！”
罗晓晨脸色惨白，转身就走，临走
对面人似乎说什话，他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微微扭过头，目光带着丝绝望般希冀：“二皇兄，三皇兄……”
很显然，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只能默默站定，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听天由命般，可身侧拳头却死死捏紧。
宋然望着林飞羽，心中极为惊讶，林飞羽没有颤抖，也没有非常明显恐惧表情，但却把个受尽欺辱，默默忍让，但还有丝骨气皇子形象，演得活灵活现。
罗晓晨冷哼声：“点儿害怕神色都没有。”
崔雪紧紧盯着少年：“接着演。”
学过演戏，就是来凑凑热闹。”
“知道台词吗？”
“嗯，
刚才都看过。”
崔雪上下打量着他，扭头望向宋然：“让你弟弟试试戏，行吗？”
宋然只愣瞬，便点头道：“当然可以。”
第二场戏，云妃之死。
林飞羽慢慢往前走几步，他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仿佛盯着云妃苍白浮肿脸，过许久许久，他终于确定什，膝盖陡然软，软绵绵地跪下去。
他抬起手，十根手指痉挛般收紧，死死揪着那并不存在锦被，他是那地用力，手背上根根淡青色筋脉清晰可见，他没有放声大哭，也没有匍匐嚎啕，只那木然跪着，过许久许久，他才小声道：“母妃，你为什丢下儿臣？”
崔雪叹声，那是赞叹，也是惊叹。
第三场戏，灵堂密谈。
陈副导擦擦汗，明显不太情愿：“还要试啊？”
林飞羽眨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要不，就个人演吧。”
陈副导明显不想陪着这小娃娃闹着玩儿，立刻顺理成章地坐回去，罗晓晨也翻个白眼，不屑地嗤笑声，低声道：“搞笑呢？”
第幕戏，射苹果。
林飞羽目光微微抬高，仿佛前方站着个比他高大半个头成年人，他神色有些犹豫，轻声道：“让臣弟做靶子？太子殿下，这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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