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羽垂着头不吭声,病房里片安静。
过会儿,他才小声道:“哥哥,伤口有点疼。”
宋然想起什,赶紧起身:“哦,对,医生说床头有止痛泵……”
林飞羽别别扭扭道:“不想用止痛泵,听说用多对脑子不好。”
宋然没好气道:“那你想怎样?”
林飞羽睫毛忽然颤颤,而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又虚弱又委屈地望着宋然,哑声道:“哥哥,渴。”
宋然盯着他看会儿,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起身倒杯热牛奶,插上吸管递到他嘴边:“喝吧。”
“谢谢哥哥。”林飞羽侧过头,心满意足地吸着牛奶,不时小心翼翼地偷看宋然两眼。
宋然看着他喝完牛奶,脸上也稍稍有些血色,终于忍不住问道:“当时在楼梯间里,你明明可以躲开那柄水果刀,为什不躲?”
林飞羽微微愣,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睛:“……躲不过。”
?
他忍不住苦笑下,而后叹口气,又开始担心起手术情况。
不知过多久,手术室金属门终于缓缓打开,个穿着深绿色手术服医生走到宋然面前:“你是林飞羽家属吗?”
“对,是他哥,飞羽他怎样?”宋然赶紧站起来。
“手术很顺利,伤口不深,没有伤到内脏,出血稍稍有点多,但也不严重,病人醒来之后可能会有些疼痛,止痛泵在床头,护士会教你们怎用。”
“
宋然冷冷道:“看着说话。”
林飞羽目光躲躲闪闪好会儿,终于壮起胆子般望向宋然,嗫嚅道:“哥哥,对不起,真不是故意。那个时候,忍不住想,如果因为救哥哥受伤,哥哥会怎对……当时太乱,没来得及细想,就,就……”
“哟,大明星终于肯说实话。”宋然又好气又好笑,“对着刀子还想着耍心眼儿,你脑子进水吗?”
林飞羽垂下眸子,过许久许久,才沮丧道:“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为抓住那束光,每天都在犯蠢,每天都在费尽心机,每天都在臭不要脸,不知道怎才能让哥哥喜欢……心里着急。”
宋然看着他那副被抓包后沮丧样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只能叹口气:“你不用这样,说过会慢慢考虑。”
宋然松口气:“谢谢,谢谢。”
手术结束之后,按照医院规定,林飞羽又被送进全封闭重症监护室观察几个小时,然后终于被推回单人病房。
宋然坐在床边,看着对方略微苍白面孔,还有密密低垂纤长睫毛,淡淡道:“醒就不要装睡。”
林飞羽动不动。
宋然忍片刻,又道:“那走,你慢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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