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羽虽然已经瞎
，但他似乎能感觉到别人
视线，便淡淡道：“陈秘书，你也出去吧。”
“哦哦，好，那林总
就出去。”陈秘书如蒙大赦，赶紧溜出去。
偌大病房只剩下林飞羽
个人，他慢慢往后靠在椅背上，眼前是片无穷无尽黑暗，耳边只能听见窗外树叶沙沙声。
自己跟着哥哥跳海之后，在水里撞上船身，脑部淤血压迫视神经，再加上多处严重骨折，在重症监护室躺三个月才能勉强起身，到如今已经快年。
这年以来，自己非常努力地复健锻炼，每天练到深夜甚至凌晨，只为哥哥回来时候，能看到自己最好样子，可是这
久，仍然没有任何哥哥消息。
听见那个“他”字，林飞羽极轻地颤下，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涩声道：“只是工作上有些细节不方便，需要秘书帮忙处理而已，至于保姆护工……不需要，个人就可以。”
他顿顿，近乎自言自语地轻声道：“这是应该，这是该受。”
宋清霜冷笑道：“你就可着劲儿装吧，反正装作模样是林大影帝拿手好戏。”
林飞羽没有吭声，病房里片沉默。
不知过过久，林飞羽忽然抬起眼帘，透过那副淡茶色眼镜，那双黯淡无神眸子仿佛又有某种鹰隼般咄咄逼人光芒：“会用尽切办法，用尽全部心血，让宋氏集团成为市值千亿、万亿级别跨国公司，但它必须牢牢捏在手心里，没有任何人能把它从手里夺走。宋清霜，你也不行。”
很多人围着自己，柳谦、崔雪、秘书、高管、院长、主治医生、心理医生……每个人都试
宋清霜深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这是宋、氏、集、团。林飞羽，你姓什？你算什东西？！你就是个婊子养杂种！”
林飞羽面不改色，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些侮辱：“姓什不要紧，是什东西也不要紧，是不是婊子养杂种更不要紧，只知道，宋氏集团是哥哥用股份帮换来，所以这是哥哥给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宋清霜原本还能勉强稳住声音，用尖酸刻薄语气遮掩住轻微哽咽，可此时此刻听着林飞羽口口声声“哥哥”，他再也稳不住，颤声道：“哥哥？你他妈也配？林飞羽，你现在装模作样有什用？你，你这只白眼狼，你已经把他，把他害……，简直恨不得杀你……你还敢叫他哥哥……”
他声音渐渐带上哭音，终于再也说不下去，转身摔门走。
陈秘书胆战心惊地望着宋清霜背影，而后又小心翼翼地看看林飞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风箱里老鼠两头受气，根本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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