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不敢接他眼神,佯装在专心走台阶,抬着头全程向上看
边等边忍不住看他,看会儿觉得自己下流。
裴老师腰真细。
裴灼这回怕自己又认错,都没好意思伸手打招呼,等走近确认是陆凛,心里才松口气。
两人遥遥对视眼,同时心想几天不见,怎又变帅。
昨天下夜雪,台阶上冰没有化干净,剧院方虽然铺上厚厚红毯,可因为还在下雪缘故,还是有些打滑。
窗外又开始下鹅毛似大雪,屋子里很暖和。
裴灼连着挑好几件羽绒服,找件看起来腰细,又开始从十几条围巾里找最合适那条。
等全套穿搭配完,天还没黑。
要等到明天晚上才可以。
裴灼抱着四五条围巾坐在穿衣镜旁边,瞧见镜子里青年表情有些懊恼,忍不住笑。
正胡乱想着,屏幕忽然亮起来。
陆凛:裴老师,明天晚上有空看音乐剧?朋友刚好送两张票。
裴灼抓着手机腾地坐起来,把旁边趴着睡觉阿毛都吓跳。
他才不信刚好这两个字。
他勉为其难矜持五分钟,时间到就把消息回过去,矜持很程序化。
刚才看那身纯黑大衣还利落潇洒像民国军官,现在看见是个路人,又土像是农民工进城。
裴老师扭头就走,伸手敲下自己脑袋。
天到晚想什呢。
结果连着五六天下来,剧情走向都和他曾期待那样,不急不慢小火慢熬。
陆凛有给他发过微信,但也只是简单聊几句就停,距离不近不远。
陆凛帮他掩好散开围巾,很自然伸出手。
“地上路滑,要不,裴老师挽着上去?”
裴灼想想,把自己皮手套解开扣子卸下来,整齐叠好放进口袋里。
然后把光裸掌心覆在他手上。
陆凛呼吸跟着跳,抬眸深深看他眼。
怎就放寒假呢。
寒假怎这长。
约是晚上七点半,两个人都是六点半到,下车没多久眼看到对方。
陆凛本来想买两杯热饮等他,真见到裴灼已经到,暗暗谴责自己来不够早。
他刚好站在长阶下,便等着裴灼遥遥过来。
“有空,去哪个剧院?”
对方很快把票务信息发过来。
保利剧院,明晚七点半,《月亮与六便士》。
那个剧裴灼早就去看两遍,连歌词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到时候见。”
既没有问他最近在忙什,也丝毫没有要出去约会意思。
裴灼在床上抱着手机看好久,心里又开始恼他。
这人真是不解风情,闷得像块石头。
该不会是……已经看上别人吧?
或者是家里有人安排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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